起来还是知道点东西,想也没想便回答了彦西的问题。liang
彦西没有再问,埋头大块吃肉。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怎么吃好过,因为心里边的事儿实在装得太多,顾不得吃,也没机会吃,唯一一次最近的吃事便是付应明的小满汉全席。
东方巴黎,清查投资环境,清查不良房地产公司,彦西一边理着思路一边想,这大概就是蒲文要出的棋吧。借打造东方巴黎之名,开始房地产清查,搞垮沈星的辉煌地产。
彦西只猜到了其一,没有猜到其二。
搞垮一个房地产公司并不是查查税,查查建筑质量问题那么简单,如果真有那么简单的话,那每一个稍微有点权限的官员都可以为所欲为了,何况是敢以绑架她来威胁蒲文的沈星。
沈星也有女人,每个男人都有心爱的女人,但蒲文根本没有动,蒲文在锦都可以利用的兄弟也没动那个女人。这便让沈星放松了警惕。
清查活动是蒲文发起的,这个没假,但蒲文只是利用清查活动让沈星陷入被动。真正使沈星和他的辉煌地产没有喘息机会的,只有栽赃,陷害,住死里整。
彦西是看到报纸和网络上每一个论坛都冒出来的宣传才知道沈星和辉煌的下场的,才明白那天蒲文眼里的红色血丝代表着什么,蒲文这一招可谓一箭双雕,但唯一没料到的是暴露了自己。
红颜祸水,彦西害了蒲文也害了自己。
蒲文载脏,指使施行方说沈星涉嫌不正当竞争,交房标准不合理,然后指使建筑材料商称沈星偷工减料,水泥标号不够,然后找到媒体,采访业主,暴露辉煌地产物管存在问题。
这些只是大的细概,按照房地产开发行业的行规,开发商可以拖广告款,施工款,建筑材料款,这些本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个楼盘需要一个不短的开发期,一般来说,开发商制定的销售策略都是分批次放盘,销售完一批楼盘再结一个工期的各类款项。广告款有的是拖几个月,有的拖一个月,依其实力大小而定。而建筑材料的周期可能还要更长一些。这是沈星真正的软肋,那些栽脏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蒲文是主管宣传的一号人物,有哪个媒体敢得罪他。所以关于辉煌地产的那个所谓的交房标准不合理,偷工减料,水泥标号不够之类的问题,他并没明着告诉媒体,只需暗示一下,侧面点一下辉煌地产就可以了,媒体的报道只会从负面上使劲儿说,这样子就给人一个错觉,辉煌要垮了,于是,要帐的,广告公司,施工方,材料商整天围着辉煌的财务部要钱。
彦西都接到好几个房地产开发商的电话:
“唉,你赶紧把计划表,样报什么的交到我们公司,看着辉煌地产那些要钱的就后怕,那哪是要钱,分明是抢钱。趁着我们帐面上宽松,先把你们的广告款结了再说。现在这个社会做生意太艰难了,谁都无法预料会发生事情。”
是的,到辉煌要钱的人根本不是要钱,就是抢钱。
建筑商,广告商,材料商,每一方面都派了代表,组成了一个要钱小组,集体行动。在辉煌的财务部要不到钱,建筑商便先停工,然后和小组成员一起到售楼部要钱,示威,只要有买楼的交了订金,几个没拿到款的公司便到出纳那里理直抢壮的抢钱。见到这个公司不守信用,买了房的人也闹着退房,说上了辉煌地产广告的当。
如此这般一折腾,蒲文只需动动嘴,递递眼神,便使辉煌陷入了完全被动的境界。楼盘卖不出去,资金没有周转,除了再次打广告消除负面影响,四处送钱而外,没有别的办法,这样资金就越来越少。
可是,辉煌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境地,再打广告也没有办法消除负面影响,如此反复地折腾了三个月,虽然媒体最终坚持了公正的报道,称辉煌地产存在的问题就是与那些供货单位的经济拖欠问题,请被拖款的公司和个人要理智对待,不要哄抢。
但这些报道根本无济于事,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新开发的楼盘上,新开发的楼盘又因为不断的要款事件,负面报道而卖不出去,风光一时的辉煌地产一下子陷入瘫痪。
沈星无法省心,这便是舆论的力量,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辉煌公司终于因为无法支撑而宣布破产,新开发的楼盘成了烂尾楼。沈星因为拖欠巨额欠款而被判处有期徒刑。
彦西没有办法高兴起来,她总觉得蒲文如此做就是为自己树敌,在自己本身就不干净的情况树敌是不明智的行为。沈星的胆子大,出手狠,她是见识过的,为了两块地,敢对她绑架,敢直截了当的威胁蒲文,还有什么事沈星做不出来。
沈星当然不是傻子,除了蒲文还有谁能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来制造舆论,来发动群众,发动那么多历害关系,进行长时间的折磨,最终使其坐进了大牢?辉煌是沈星花了半辈子心血打造的产业,是其生命所在,这么一下子就没了,而且自己从风光的人上人一下了变为低贱的阶下囚,沈星显然不可能如此善罢甘休。
蒲文没有考虑那么多,他以为凭他宣传部长的地位,将沈星搞垮后,沈星除了自认倒霉,是不会再有什么动作的。
所以,他到锦尚华庭的次数也较以往要多了一些,他以为彦西会感激他,但看到的,都是彦西异常担忧的眼神。
“彦西,我已经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会担忧呢。”蒲文总是不解地问着彦西。
“多行不义必自毙。”彦西只说了这一句。说的是沈星,也说的是蒲文。蔡岚通过这个报道,已经跟市政府的一些领导认识了,她明确地告诉过彦西,沈星是黎市长的人,只是做的比较隐蔽而已。
黎市长与汪市长是死对头,蒲文是汪市长的走狗,沈星是黎市长的提款机,汪市长的走狗砸了黎市长的提款机,黎市长的权势又比汪市长要大一些,这样一分析,蒲文的后果就有些严重了。
彦西寻了个机会,把从蔡岚那里听到的,还有自己的推测,详细地讲给了蒲文听。
蒲文的反应是脑门冒汗,四肢发软,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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