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以个人的名义为你准备符合一个战士的葬礼,但是你必须死,否则没有人会为此满意。”
祭司正要开口,却突然哑口无言。
“如果在我的死,能够让你们满意……”我抱着头盔跪坐在地上,声音逐渐哽咽,泪水滴在了钢盔上,阳光终于照到了上面,被洗净的表面反射出了光。
大酋长坐回座位上摆手一挥,站在后方和四周场地里的狼散兵将长长的枪口对准了我,我没有抵抗。听着枪声打在我的板甲上,它终究会被击穿。
终于在最后一刻感受到了血肉的疼痛,我终于解脱了,从我的愚蠢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变成了黑色的烟?”大酋长紧张地看向旁边的祭司和术士问道。
“他们寻求了恶魔的帮助,却在最后的时候背离了它,所以恶魔夺走了他们的形体。”
“那他们会去哪?”
“像人一样找到合适的地方留下来,不会困扰我们的。”
“可叹,可叹。”大酋长起身离开座位。
几天之后,图腾上长出了血红色的花,这让所有的祭司和术士都感到意外,他们将对此做研究。
“所以这就是他们的军牌了?K-32的呢?”
“他没有给我,或许对自己活下来有绝对的把握吧。我知道他,他就是这样子的。”
我把G-40的军牌放在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电报,摆在L-3的面前。
“贵国佣军逆叛杀害生父,然有汝等称‘蓝精灵’者不屈于众,为吾正首于前。然天之不济,于追击之途深陷遭伏而没。今已因礼厚葬之,感其气节特此诉于兵首,望知悉。”
“他们果然……还是没逃出来啊。”我看着他有点痛苦的表情,内心也是十分地难过。又少了两位同胞,G-40还是和我一样的第一批的战士。“但是我觉得其中也许有什么问题,那个酋长的儿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善类。”
“哦是吗?”我对他的这句话有点好奇。
“他们对那个酋长的态度十分怀疑,也许只是在利用他们,像奴隶那样。”
我低头想了想。
“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先放到一边。这件事在上面会有一些轰动,我如果有时间和能力的话可能会考虑去考察一下情况。”
“那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等上面发下来处理通告还是我们自己解决。”
“他们不会去试着得罪雇主的,所以我对他们没什么期待,等会我就去群体墓地为他们准备。那他们的酬金,你准备替他们拿吗?”我问他,他撇了撇嘴。
“我没有那种想法,就都存集体金库里。我的也一起。”
“那就这样了,集体宿舍租金也越来越贵了。话说,如果那边如果统一的话可能需要你们这种复古战斗的人会越来越少了,不准备练一些其他的东西吗?你看你的手,一边壮得都有点不协调了。”
我试着舒缓一下他的情绪,每个从战场上回来失去了兄弟的人都需要这样有人和他们讲点轻松的事情,也许没那么轻松。
“别这样说,我只要射得准,也不比那些拿枪的弱。”
“说的是啊。”我对他的观点表示同意。
他走出了办公室,我拿起军牌看着,上面仿佛映出了他们的形象。不,那只是我的模糊影子而已,我们长得没有多大差别的。但是我还是十分地难过,生气懊恼地砸了一下腿,手中的电弧都要从体内激发了出来。
我们还将这样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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