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不知。不过如果您真的想要知道,我愿意尽我的才能来尝试。”水晶球里开始有淡蓝色的波纹出现,就像我洗脸时在月光下看到的影子一样。我凑近过去看向里面,什么形状也看不到了。“您将死于战斗,我唯一能从占卜中知道的是这些。”
“那能告诉我更多的细节吗?哪一天,谁之类的信息。”
“恕我无能,我看不到更加详细的事情。不过如果您面前的是一位大心术师或者命运使者,她也不会多言。”
“为什么?”
“人们因为无知而幸福,我也是,从没有一个人会为自己占卜。”
回到屋里后我准备休息了,看完最后一眼月光和星空,以及房屋里的炫光之后我关上了窗户。可以感受到她在外面的房间里进行着研习,所谓的“魔力”在这附近涌动着直到深夜。我想着拉瑞格萨克的事情,心里激动地睡不着觉。
我不会跟他同流合污,明天一定会有了断。
不好,心中的那个感觉又来了,仿佛睡觉的时候也穿着板甲一般沉重。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就如同一步脚步一样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仿佛是巨人践踏大地的声音一般。我就在这样的时候醒来。
身体是侧着贴在墙边睡着的,虽然房间里一片漆黑,但是在窗缝照进来微微的光下,这个姿势能看见隔开房间的门帘串珠正在微微摆动着,是有风吹进来了吗?突然就在我面前不到一米处的床前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反光的刀刃,刀尖上的光直直地照进了我的眼中。
“簌簌~咔!”我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手上感觉滴下了什么温暖的液体。我看见隔间外有点起蜡烛的人走了过来,是那个术士,她似乎被眼前站在房间门口的那个人惊吓到了,那个人的眼中散发出淡淡的光,在黑暗中如同两颗珍珠一般。
“好险好险,如果我今晚在营地睡过去了的话。”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术士马上走近房间将蜡烛点亮。我猛地发现身上倒着一个穿着轻薄衣服的人,但是身上表示身份的军牌告诉我他是我们雇佣骑兵团里的人,那把匕首掉在一边,身后的脖子下方的脊背上深深地插进去了一柄短斧,血液从侧边滴落在我的身上。
“这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我担忧地问K-32道。
“理所应当的吧,我们有的地方表现得太明显了。那个精明的人不会不注意我们的。”K-32说道。
“这么说,我真的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把那个烂醉的人直接砍了!”我生气地说道,但是很快被K-32捂上嘴,担心周围还有潜伏的刺客。“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有办法的,他没有当众就把我们处理掉,也是考虑到在场的兄弟可能也有不满的人,你是堂堂的小队长。”他在低头思考着什么。
“你的队长正在美梦中等着你的消息。”术士突然说话了,她从衣袖下取出发着微光的水晶球说道。
“感激不尽。”我握住她的手说道,然后看向K-32,想要知道接下来他的想法。“我们这就去把他干掉,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不,这样我们也只会被他的侍卫和忠犬发现然后干掉。”他的语气中时刻保持着镇定。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连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和你保证,今天早上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对我们下手,就像晚上时候那样。然后……”
他在以摸透了对方的心理为前提的情况下制定了最后一步方案。
在将近天明的适合我们在拴马的地方骑上了战马,它们还没有被那些人盯上。之后我们在邻近的树林里躲了一会,躲过夜间的土着巡逻战士之后等到了集合的号角声,天刚蒙蒙亮,四处的士兵都聚集起来拆除营寨的建筑准备离开。
我们骑马慢步走过队列加入进去,看着小队长一个个走过他的马前,我也准备做一个小队长该做的例行报告。很快就和那个看起来有点心绪的队长对上了眼,他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讶,但是还是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来。
“队内三人,一人失踪,已报告。”我淡淡地说道,K-32就在为身后不到一米处。
“昨晚你好像没有回营啊,点名的时候没有你。”
“突发腹泻,在一个医师家里休息了一个晚上。”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基本完全痊愈,可以进行战斗了。”
“很好,入队吧。”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们快马跑到队伍的侧方去。
我们将作为先锋进行侦察和骚扰突袭的任务,但是至少我们不会执行这个任务了。现在我们在土着战士列队的迎送下呈长队慢慢走出营寨,就在我们两人慢慢走出城门之后,突然他在我前方轻咳一声,于是马上用力一蹬让战马快速奔跑起来,手中拔出了各自的武器从两边的土着战士和骑兵队伍之间朝着队伍前列飞奔而去,目标直指走在最前方的拉瑞格萨克。
他似乎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正要回头一看究竟时,一把标枪直直地插进了他没有防护的脖颈里,我快马赶在后方“哈呀!”大吼一声,右手用最大的力道朝着他的脖子处一挥,然后向后一挑刺进他的眼窝中,将他的首级插在了马刀刃上立刻揽进怀里。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数吓丢了魂,士兵们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们就冲散土着战士的队线奔向了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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