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吧。”我对大家说道,这只是我一个危险的尝试。那些花瓣洒落在了小敏的身上,很快有一部分就像落入水中的铁块一样从身体上沉了进去,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小敏的神智逐渐地恢复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她扭头看向我们,看到大家都围着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缩起身来。
“敏,你还好吗?”我撩起她额前的头发,看着她那不再活跃的眼神,她也看着我,像是想说什么一样嗫嚅着嘴,如同重病的人一样憔悴,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当我拉着她的手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感觉。
不懂,完全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这种花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吗?不过看到女儿至少恢复了意识,这种烦恼和忧虑都暂时抛到了脑后。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
我这时终于如释重负地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大家都默默地走着,这个插曲让整个旅途都变得灰暗了下来。我拉着小敏的手走着,擦去眼角的泪水;帕莎正在将那些没有消失的花瓣夹在了笔记中,准备研究一番,想要找到拯救小敏的办法。等到我情绪逐渐稳定了之后,我们才继续地前进。
“妈妈,我饿。”我们就这样默默的走了很久,直到小敏突然放慢了脚步,扯着我的衣袖说道。大家为此一震,我满怀期望地转过身去,希望小敏已经恢复过来了,但是依然还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没有缓过来啊,我在心里叹气道。
“那我们也应该休息一下了,现在已经到中午了。”我看向头顶的太阳,再看看身后走过的路,已经完全被树林挡住了。就这样沿着山走了一个上午,腿脚也有点乏力了,但是只要不停下来,这种感觉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我用筷子夹起一块肉片,喂到了小敏的嘴边,她没有反应。“啊,张嘴。”我就像在她小时候哄她吃饭那时一样,她才有了反应,慢慢地张开了嘴,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蕾也走了过来,抚摸着小敏的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接着我和蕾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了悲伤。
“都怪我不好,没有能看住她。”贝妮在我的身后说道,声音十分地低沉,看得出她内疚的样子。
“这不是你的错,贝妮。”我安慰她道,“小敏就是喜欢上蹦下跳的小孩,如果当时我把她拉住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救下她才让她变成这样的。”我还在想是不是当时的我没有能够把庇护魔法展开而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当时那种冲击的感觉也不像是接住一个人那样轻而易举。
“好啦好啦,不要再那么自责了,总会有办法的。”珂赛特放下手中的面包,用笑容来激励着我们,我和蕾都微笑着示意,但是贝妮则还是那样消沉的样子。
“来,伸手出来。”帕莎蹲在小敏的面前,用温和的话语试着和她说话。小敏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有点疑惑地看着帕莎,停顿了几秒后才慢慢地伸出手来。帕莎用右手托着下方,另一只手在手心里轻轻按压着,然后慢慢地从手腕的部分慢慢想着手臂的方向探去。
然后帕莎站起了身,将脖子上佩戴着的那个绿色宝石放在了手心里,正当我以为没有任何的反应的时候,那块宝石突然出现了微小的变化,暗绿色的球面上出现了亮绿色的条纹,如同丝线一般在表面上若隐若现,然后宝石破裂开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她看到这样的现象之后还是那样镇定,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摇了摇头,为自己失去了这个宝石而难过。
“帕莎,这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小敏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听着帕莎的“诊断结果”。
“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高空坠落导致的脑震荡,但是那样的情况只会比现在更严重。这个宝石上面的条纹记录了小敏体内的魔力状态,现在是一团混乱的状态。”
“等一下,小敏她不是在生命之树里托生的,现在也还小,应该不会魔法的。”我告诉了她小敏和我,还有帝国所不知道的联邦以前的事情。
她是在联邦出生的,因为在怀孕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感觉到子宫内有着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医生建议我进行剖腹产。在她出生的时候我们都惊异地发现她长着一双小小的角,医生诊断说这个是先天基因决定的,在联邦这个属于一种罕见病,但是他在得知我是帝国移居而来之后便建议我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服用过类似于魔法增强剂之类会对胎儿产生影响的物质,活着说小敏她是接受过生命之树祝福之后没有脱离身体导致的结果。不过他的那两种推测我都否认了。
潘登斯和我一直在担心这种现象会给小敏带来不幸,不过经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问题,除了帮她洗头的时候有点麻烦之外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有一批人准备从联邦前往帝国进行两地的家族交流,我拖他们先把小敏带过去,那时她已经九岁了。
我想先做完那一年的工作之后再回家看看,但是帝国对联邦的限制令就在那短短几个月里就实施了,我根本没有预料到,之后我办理的签证也因为各种原因搁浅了,据说是和我以前的事情有关,但是我总是得不到答复,因为两方的矛盾升级,连通讯都进行了垄断和封闭,于是我只能用魔法远程和蕾她们联系,知道小敏平安抵达和没有惹上什么麻烦之后也暂缓了回家的念头。
之后就是几次战争,都在海上进行的,甚至波及了早已被摧毁过一次的旧欢乐城,最后那里也变成了前线,听说地盘已经被各个势力瓜分了。
本来是准备今年准备回去的,因为帝国考虑到了联邦贸易和技术带来的的价值占比,本来是以微小的同意票来对封锁令放缓开的,但是利奥波德那一件事情直接让双方的关系又降到了冰点。如果帝国取得了胜利还可能好说,因为之前的战斗基本上都是魔法的优势带来的胜利。
但是这次是帝国的溃败,是因为联邦的科技已经尖端到了一种新的基点,将帝国的魔法军团直接能在海上和空中的远处就尽数击落,登陆战上也用魔法弹对付不了的子弹完全压制了,据你们说那些被俘虏的人遭到了可怕的对待,不过我是没有发现就是了。
现在的联邦岛的东部,那个叫做东川区的地方已经在建着了超级要塞,其他的几个区也会每个区建起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说回小敏,她的那种情况根据蕾查过的资料说是一种极东之地的传说,那个角和那种叫做“鬼”的妖怪的角很像,但是我并没有做过那种鬼神之类的梦,即使是在每次奉献之后也没有感觉到过。所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蕾,小敏在和你们生活的时候有偷学魔法或者被选上学习班的事情吗?”我转过头去问蕾,她摇了摇头。
“她每天都是玩啊玩啊玩,我们也没怎么管过她,不过我们出去的时候都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面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学习班那种好运是不会落到我们头上的罢,虽然我和贝妮都是生命之树的学徒,但是那种表现我们都心知肚明的。”
旁边的帕莎在笔记本上用飞快的笔速记录着我们谈话的内容,小敏则只是呆呆地看着。
“这些资料对我的病理研究非常有用。不过我继续说我的结论:小敏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使用过魔力导致的魔力衰竭的病。”听到这个名词,我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不治之症所有人都听说过。帕莎开始翻动手中厚厚的笔记本,讲述着他们那边的故事来。
这是那种掌握魔法的人会得的一种罕见病,不过在帝国派往维斯特拉玛岛的传教团和探险队中出现的概率大幅度上升,已经可以归类为常见病了,而最为紧迫的一点是,现在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目前唯一已知的解决方案是将那个人的魔力池驱散,也就是剥夺身上拥有的魔法和使用魔法的权利。不过即使如此身体也会出现诸如快速老化的灵异现象,所以很多病人都宁愿带着残破的魔力池和虚弱的身体生活下去。
当然这不代表一旦使用魔法就会导致这种病的突发,经过很久以来的调查发现魔法能力强大的人得病的概率比那些初学者要低很多,而且所有的病例几乎都集中在与维斯特拉玛工作相关的人身上。所以,帝国的人认为这座岛是受到过诅咒的,在与联邦的战争爆发之后就更加坚信如此,因为他们意识到了一种无形的结界在阻碍着他们深入这个地方,是一种被称作“破法之息”的无法检测到的物质。
其实在之前大家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岛的存在,只有那些想要出远门进行奉献的传教团和探险队们知道这么一个存在。即使帝国从发现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几年,但是只是简单地在靠近边境国区的那边建起几个哨站,探险队也没有深入过这片大陆。因为比起极东之地虽然群山纵横相互阻隔,这里的地形显的更加的复杂,那些原始的遮天蔽日的丛林从走进去的那一刻都要鼓起极大的勇气,已经有很多的人迷失在里面了。
更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座岛上找不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土地这样的东西在以前的帝国是不会缺少的,但是随着政策等因素带来的大量人口迁入,是帝国重新审视这片大陆的主要原因。当然不只是土地,还有一种叫做“维斯矿”的矿石,是这片大陆上独有的。
但是里面的那种常态下是结晶和粉状的东西含量实在太少,也没法分析得出有什么用处。但是每个传教手册里面都会读到了,关于它的一些记录,都指向了魔力枯竭病的产生——那个最先发现的那个人,具有的被人感知到的能力,其实就是因为身上的魔力被驱散之后在空气中变成魔力流的结果。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研究的能力有限,所以现在有两个未解决的疑问:
1。在维斯特拉玛岛上使用过魔法的人有的患上了这种病,有的没有,数据呈与法力高强无关。
2。已知只有使用过魔法的人会患上这种病,而没有使用过魔法的人都没有患上这种病,而每个人的魔力池都是与形体相化于体内的,进入“破法之息”的结界之后应该会产生影响,实际上是因人而异,如上所述。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