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不和你吵,你想出气就出吧!咱们明天再谈。”
“不用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即使以后你走到我家门口,我也不见你!”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们聊了这么久,他对我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让我觉得很屈辱。
我们这辈子是不会再见了,就让他永远只是网上的一个名字吧!
我退出聊天室重进,重新换了个名字叫“我恨随缘”,当值的网管就要我去换名字,否则要踢我。我冷冷地说:“不能理解恨是一种正常情感的人不配和我说话!”
有人要我投诉室主,有人说我酷,正乱成一片,南风飞扬上来了。我说有人看不惯我这身衣服,要踢我呢!他笑:“谁?谁敢踢你我撤了他的管!”
南风是聊天室的总管,可以任命和撤消管理,所以他一发话,就没人敢欺负我了。但我心灰意冷的,觉得一切都没意思。
得知原委,南风大笑:“你个笨笨,充不进值重新换个号暂时用着不就得了!”
是呀是呀,我怎么那么笨呢?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转不过弯来!南风用大笑的表情符号:表示下巴都笑掉了,我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脚。那也是一个列表动作,全文如下:夜儿一脚踢在南风飞扬的屁屁上,印出一个清楚的鞋印。
他打趣:“谁让人家叫随缘呢!所以事事都随缘,不主动争取。”
“那就让他坐在家里谁也别见好了!他只考虑自己的处境,一点不替别人着想。”
“恐怕他也是对你有意思才不能坦然见你。”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愿单独见他,他也答应了,怎么能这样呢!”
“也是阴差阳错没缘分吧!”
“南风,我是这么想的,所谓缘分其实也有人力在里面的,比如你现在和女友已经分别在两地,但你们并没有因此就分手,而是在尽人力,期望能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任何事应该尽力而为才不遗憾,那个时间给随缘打电话,我也知道能见的可能性很小了,我只是尽自己的力而已。”
“夜儿,你是一个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人,内心很纯净很坦荡,但很多人不是这样的。”
我苦笑:“现在我并没有可以敢爱敢恨的人了。”
“不是才在恨随缘吗?”
“那是一时情绪,随缘只是一个普通网友而已,还不至于真正要恨他吧。”
“那月落和罗依呢?”
“月落是自然而然走到尽头的,合则留,不合则去,谈不上恨。至于罗依……”我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他在白色的花朵中微笑的面容,我轻轻说道,“罗依给我留下的都是美好的记忆,我怎么会恨他呢?”
“夜儿……我在想,谁得到你的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南风的话让我心里充满酸楚,是啊,就像王小波说的,他心里有着许多伟大的友谊,只是不知道给谁。我心里也有着许多的爱,也不知道该交付给谁。
妈妈被查出得了癌,这个消息好似当头一棒,使我久久不能从眩晕中恢复。我没有哭,好像不能从这个消息中醒过来,我只是每天都花很多时间来发呆。
我在医院守着妈妈,她表现得很坚强,但内心也是充满恐惧的吧,一个人被告知活不了多久了,怎么能不怕,就是那么大的一场手术就令人恐惧。
罗依打电话来,我说:“罗依,别对我变脸,我害怕。”
他没心没肺地答:“没有啊!”
这种改变很明显,我清晰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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