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高坂纽乃用蕨手刀指了指罐子。
“你们这是在渎神。”平川京紫咬紧牙关,“你们居然把神明囚禁在那个可笑的罐子之中!你们在亵渎我的神明!”
“这是你丈夫。”高坂纽乃挑了挑眉,“你是想说,你的丈夫是你的神明吗?”
“你们根本无法理解神明的奥妙。”平川京紫的脸上露出一种憧憬般的神情,她仿佛是在叙说一个故事,“大辅已经被神明祝福了,现在的他已经前往了神的国度,而他的身体也被神明恩赐……这是属于我们的幸福。”
“看来是没法沟通了。”高坂纽乃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刚才我把她带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你们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事让她起了反应?不然她身上的污染不应该这么浓郁,难不成你偷偷干涉他们的审问了?”
这最后一个问题显然是问的尾村增鶇,尾村增鶇露出不悦的表情,拍了一下罐子,为自己辩解:“我明确一点,这和我没关系。”
“行。”高坂纽乃没有怀疑。
他看着平川京紫,似乎是在想后者还有没有交涉的余地,严格来说,他在想的是杀了平川京紫会有什么后果。
从条规上来说,我在这里把她处理了也是合规的……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父亲成了这个样子,再失去一个母亲,呵,夜守木,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你可怪不了我,刀不在……这试作刀有点不顺手啊,算了。
如果平心而论,高坂纽乃还是不大想动手,倒也不是不想伤害人命,只是单纯的觉得后续的处理太麻烦,虽然说是有后勤部的存在,但要说自己什么也不用付出那是不可能的,单单是修缮费用和打点的费用,对高坂纽乃而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然,如果硬要追究下来的话,这笔钱应该由尾村增鶇来出,可很显然,高坂纽乃不会让她付这笔钱,毕竟整个三日月的白海分部里面就尾村增鶇一个专家,而且自己和尾村增鶇的关系也算不错,总不能让尾村增鶇帮自己抗下这个锅。
只可惜现在不能善了了,实在不行就跟尾村增鶇商量一下把这费用压一压,不过功劳就得分尾村增鶇一部分了,哎……她肯定会宰我一笔的……这女人,让我算算,一个邪神的信徒,如果能够得知这个邪神的名号或者位置……不对啊,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罐子之中的就算是一个邪神了吧,那和尾村增鶇打个商量,这应该能换不少功绩吧……
想到这里,高坂纽乃笑了。
“最后问一遍。”高坂纽乃笑道,“平川京紫女士,能否请你束手就擒呢?我们能够保证你儿子的安全,也能够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考虑一下,说句实话,我并不觉得你能够强行离开,哦对了,这个罐子不能给你,这是我们三日月的财产。”
平川京紫没有回答,而是猛然冲了上前,伸出手,她的目标,是高坂纽乃的脖颈,从她的手势看来,是想要径直扭断高坂纽乃的脖子,亦或者他的脊椎,不论目标是哪个,她都是冲着杀死高坂纽乃而去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高坂纽乃猛然向旁边一滑,他的脚踏在右侧的地面上,身体就像是溜冰运动员一样,向后弯下一个诡异的弧度,而这样一个动作,正好让他避开了平川京紫的手。
但是还没完,在下一瞬,他的左手扼住了平川京紫的手——那只没有被污染覆盖的手,以此同时,他右脚站定,左脚抬起就是一个膝撞,精准而迅速地击在了平川京紫的腹部。
平川京紫的后背拱起,由此可见那一记膝击的力度,高坂纽乃的左脚落地,紧接着便是手臂的一转,一拉,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平川京紫的左手就无力地垂下,一看便知道是脱臼了。
然而,高坂纽乃并没有停止,他右手的那一把蕨手刀在这一刻发挥出了作用,从下往上一个干净利落地上挑,那蕨手刀便被狠狠地斩在了平川京紫的左肩上,那黑色的蠕动就如同切菜一样被高坂纽乃切了下来,没有半点阻力,不过没有流血,只是一条手臂坠落到了地上。
再接着,高坂纽乃的右手借势沿着平川京紫的脖颈处斩去,他没有留手,瞄准的便是平川京紫的要害,可是在刀与肉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平川京紫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愣是让那已经脱臼的手挣脱了,她朝着身后快速后退,似乎想要离开这里。
可惜,在她还没跑出十米距离的时候,那把蕨手刀便穿过了她的右肩膀,巨大的冲击力把平川京紫牢牢地钉在墙面上,她的右手臂可没有被污染,剧烈的疼痛顿时传来,平川京紫发出一声惨叫,但这一声惨叫还没结束的时候,高坂纽乃的手就跟了上来。
他五指抓住平川京紫的后脑勺,用力一推,把平川京紫的头砸在了墙壁上。
顿时,沉闷的声响和鲜血一同洒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高坂纽乃才停下来,他很随意地拔出蕨手刀,用自己的衣服下摆擦了擦刀上沾染的液体,便把蕨手刀重新插回到后背的刀鞘内。
随后,他一把抓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平川京紫的衣领,把她拖到尾村增鶇的办公室内。
“还是有点无聊。”高坂纽乃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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