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上次皇后的教训,顾默成可不敢把证据摆在明面上,这蛊虫一旦放出,便会自觉寻着人的体温,钻进人的血液里,小拇指大小针头粗细的蛊虫。遇见血就如化了水般,无影无踪。
就算顾月明是故意设计陷害他。在此来告发他,他也大可把蛊虫放出来钻进自己的体内,大不了回府再吃解药便是,反正蛊虫和蛊母都在自己手里。万无一失。
端来的粥里只放了养神的药,喝下后会让人昏昏欲睡,但会在人睡眠中修护精神,这是顾默成一早得来的珍贵草药,今日正好用到了极致。父皇向来戒备心重,昏昏欲睡后他也好放心下手,就算父皇不喝命人来查,那药确实是补药,御医也无话可说。
但眼瞧着父皇也没有喝粥的意思,顾默成着了急,左等右等最终还是选择冒险下手,眼下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只要父皇发现不了,他完全可以嫁祸给其他人。
念此,顾默成错手仿若无意,将手腕处的一串佛珠扔在了地上,又故作才察觉到,诧异道。“嗯?怎么好生生地落了?这佛珠听闻是母妃特意求来的,在儿臣刚出生时便赠予了儿臣,小时整日挂在脖子上,后来大了便戴在了手腕上。”
说着话,顾默成弯腰要去捡,宽大的袖袍随之落了一地。另一只手藏在袖中,扶着床再站起时,瞬时将瓶口对准了父皇被褥里,指尖捏着拔开了瓶口的塞子。蛊虫转瞬间便没了踪影。
顾默成面色如常,眸中笑意更甚,抬眸看向父皇,口中继续道,“这佛珠可万万不能轻易丢了,母妃疼他比疼儿臣疼得紧。”
“你母妃素来沉静的性子。朕最欢喜,她又爱习佛法。比旁人都能耐得住性子,你随了你母妃的好性子。嘶”
皇上话还没说完,只觉脚踝处一针刺痛般,手在被子里攥成了拳头,眸中哀痛之色没有丝毫掩藏,他怎么也没想到,怎么会是默成?
“父皇?怎么回事?”顾默成佯装讶异,起身上前就要去扶,但目光落在父皇倏地铁青的脸。顿了顿手,父皇这是怎么表情?不是说中蛊毒就像被蚊子咬一样吗?难不成顾月明是骗他的!
皇上气得肩膀发抖,玉瓶就被他牢牢攥在手里,但却迟迟没有开口。偏眸看着顾默成悬在半空中的手,皇上挥臂打开,“你个逆子!朕怎么早没看出来你如此会装!”
什么佛珠,什么母妃,全是他为了下蛊所打得掩护!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皇上立马明白了所有,仰头吃了解药后,心中更是悲愤,下了床便拿起一旁的粥,尽数泼在了顾默成脸上。
“真是朕的好儿子!朕白白错看了你这么多年!亲手给朕下蛊毒,你怎么好意思还说着你母妃!你个不孝子,德贵妃怎会教出你这么个混账来!”
还没到门口,顾凌云和子衿就听见了圣上的咆哮,子衿怔了怔,想起当初顾乐之对顾凌云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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