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痕?什么深痕?子衿脑中被硬生生挤出一丝空白,方才的镇定冷淡,甚至得意忘形。此刻皆无影无踪。
“姑娘你没忘吧?前几日二当家与一兄弟闯入寺庙。你的脸就是二当家亲手划的!二当家本只是苦肉计博你同情,却没想到你如此心狠。竟然让那老秃驴把我们兄弟送入宫里,活活遭那不是人的活罪!”
苦肉计?博同情?子衿茫然瞧着祁阳,他却竟也没躲开视线,直直地与她相视目光之中却是她看不懂的神情。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方丈曾说过的话,“你太信任他了。”
“快三年了,二当家忍辱负重了三年。怎么可能轻易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而本末倒置?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雇主要杀你,不过就是为了首饰,如今首饰下落已明。雇主无所顾忌怎会留你!”
“什么?你说什么?”唇白无色,像是干燥了许久的嗓子方开腔,子衿咽了口吐沫再次逼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首饰下落已明?”
手上不自觉用了力,刀尖刺入皮肤。子衿却未察觉低着头硬去逼问,身后不知是谁在拉她,四周也不知混乱成什么样。待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黑面人抱起。
从始至终。子衿未再见祁阳开口说过一句辩解过一句,黑面人反而怒极,一拳打向连环嘴炮的人,抬头看了眼祁阳。又看向子衿,叹息一声。“子衿,这些话你不可全信。”
不可全信是什么意思?所以,他还是有很多地方是在骗她的?这个不停说话的人又来做什么的?不是来杀祁阳的吗?怎么又恭恭敬敬跪在祁阳身后了?
抬头木然看向祁阳,子衿想听他说一句话,哪怕是无力的辩解也好,她不想承认自己瞎了眼看错人,她更不想劝了自己数次要信任后,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坚墙顷刻崩塌,那些她说过的话她执拗的念头,就像个笑话一样。
一夜浑浑噩噩度过,祁阳走了,顾凌云一句话没说抱着子衿上床睡觉。浴桶在屋里待了一夜,热水凉透。
子衿起身时,顾凌云又不见了人影,桌上有他塞下的小纸条,“打饭”。
手里握着纸条,门外一和尚急敲着房门,语气急促道,“顾公子?子衿姑娘?你们在房里吗?方丈在正堂等着你们呢,你们快些起床过去吧。”
“你可知……”话出口,子衿才发现嗓音有些嘶哑,轻声咳了咳,子衿又道,“你可知方丈寻我们什么事?”
“似乎是顾公子家里出了什么事,听说逝了一府子的人!总之,你们还是快些起床吧。”和尚应该是方丈身边的人,说话也不同伍全胆小,话音刚落就听见他脚步声离开。
“好。”
昨夜顾凌云什么时候替她脱下的衣服她也忘了,此时只着单衣的子衿迈步跨进了浴桶里。
冰凉顷刻如针刺身,瞬间脑中所有的恍惚错乱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子衿睁着眼透过门外,思绪丝丝缕缕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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