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李大夫正坐在屋外的石桌旁,对月饮茶,竟与罗笙笑谈?
走了过去,子衿看向罗笙,“原来你在这里。”
“罗笙在与李大夫打着商量。想请李大夫入宫任御医,子衿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又是一副翩然有度的公子模样,罗笙安然处之。
子衿眼角抽搐,见怪不怪地看了罗笙一眼,“好是好。但劝说李大夫可是个难活。”
“是啊,罗笙都说了这么久,李大夫硬是一丝口也没松,想想罗笙以前还在吴太师府里任过说客,竟然摊上现在这场景可真丢人啊。”
闻言子衿坐在一旁没再接话,李大夫身是江湖人,年轻时家都锁不住他,何况如今的利和名。
不过罗笙能说这话,是他在为顾凌云增添贤人,还是顾凌云得知后让他请的李大夫?
顾凌云一直知道她和罗笙的下落是吗?顾凌云一直在忙,这么忙?
这段时间以来,子衿和罗笙四处游走于世。见识了很多子衿从未听闻过的事与情,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子衿也会像现在这样,今日不知明日地,是不是也还不错?
不过到时彻底离开顾凌云,自己应该会很痛吧?整日心里空落落地寂寞。时常怀疑自己的听觉和视觉,总是在不经意间仿佛感觉到顾凌云还在身边。
这样的日子,也能忍得来吧?
渐渐地,子衿开始抵制排斥,念头里对于皇宫的厌恶更深了一层,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再重新经历一遍彻骨铭心的痛。她还记得顾凌云大婚那三日,以及后来她整日被铁链拴住的痛,想逃逃不开,想躲躲不掉。她知道这样的时光很难熬,但没想到会那么难。
那样的日子若再要重来一回,子衿真的很难想象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来。整日沉迷在为什么他不在的疑问里,怀疑到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冲动,怀疑他的心,怀疑他们的情。怀疑这世界,怀疑这段人生。
淡淡地。子衿想着,如果那里已经不需要她了。那她就不要再回去了。或者说,她不敢再重头来过。以前的赌,子衿认输,她赌不起,太痛了。
不管顾凌云什么态度,不管以后结果如何,她都能赌,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
“圣上病情还很严重?”听着罗笙与李大夫在聊。无意中子衿问了一句,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迷茫地看了眼罗笙,忙反应过来。挑了挑眉摇头。
罗笙点头,“是啊,太医保守估计过不了开春,但基本连冬日也熬不过去了。”
李大夫要熬一夜,子衿与罗笙也不方便打扰太长时间,回到客院里,子衿见罗笙门口站着一名黑衣人,本想错步先离开,但直觉里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停了步,罗笙与那人简单说了几句后,见子衿还站在院门口,不禁怔了怔,随即将腰间的一把扇子抽出,徐徐展开晃了晃,
“恭喜,太子殿下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颁了圣旨,退位于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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