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次被顾凌云越来越过分的话打断,子衿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鼻尖相抵,子衿瞪着他,缓缓又艰难道。“我怕死,我还没有厉害到连死都不怕。”
“我明哲保身。事事留后路就因为我太怕死了,那天在悬崖,也不是因为我怕死,只是因为比起我的死。我更怕你会死。别跟我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一点,你现在也没必要说这种混账话来气我。”
缓了一口气,子衿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冲,敛了些面色继续道,“我是讨厌不安定的日子,每日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要害怕,但比起没有你在身边,我宁愿选择这样生活,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凌云,我比谁都在乎你,更比谁都爱你,所以也能比谁都理解你。原谅你。明白了吗?我能接受你和任何女人结婚,只要你还需要我一天,我就不会走,但是也请你理解我的选择,别再胡闹了,行不行?”
看着子衿眸中坚定的目光。顾凌云一时失了神,完全沉浸在其中,耳边是他从未听过的甜言蜜语,尽管语气并没有多温柔,但化进心里却浓成了蜜,黏在心上滚滚燃烧。
抬手按住子衿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顾凌云闭上眼轻轻吻了吻,灼热的泪珠自眼角滑落,耳边子衿的话仿佛还在盘旋,他不愿轻易打乱。
良久。顾凌云才睁开眼睛,通红的眼角湿润的眼眸,点了点头撅起了嘴,“嗯。”
把顾凌云劝回了房间,子衿终究还是没有在他房里留下。
方才的那些话都是实话,只要顾凌云还需要她。她都不会走,但她有她的选择。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心上人出轨他人,还是在自己的眼前。她会尽所能帮他的前程。但关于他的私人生活,已经不再属于她,她也不会插足。
这些话她自然不能现在说,顾凌云不可能接受,她也不能让他现在出了乱子,大婚之日近在眼前,谁都耽误不得。
回到东宫没几日,圣旨就下了来。初雪之日已经预测了出来,就在五日后。而子衿当时已经身在宫外的长乐客栈,从祁阳嘴里当即听得了消息。
顾凌云还是一复一日地忙,子衿不愿在宫里。被埋在那种大红气氛中,宫里的事她也忙得差不多了,便整日整日地出来,找着各种借口在芳丛那里报备,芳丛自然不会拦她,不过是做下来往记录后,便不再多言。
祁阳应是从阳副手那里得了这边的消息,没两日也赶了回来,与子衿整日整日地耗着时间,不厌其烦,有时候子衿还能从满是空虚的时光中,享得两分满足来,也许以后的未来,能过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为什么,祁阳,你不打算娶个妻子安生过日子?”
子衿对大婚的事没做看法,只是看似平淡地问了祁阳这么一句。祁阳整日在客栈里也不见出门,可每回子衿来,还是没见他换过衣服,永远都是黑衣裹身,紧束的袖口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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