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孩子话呢!人家身上的伤可是实实在在的,怎么就卖可怜了?”子衿噗嗤笑出了声,将顾凌云埋进怀里,抬眼朝床上看了一眼,祁阳还趴在床上一动未动。
闭上眼睛,鼻尖全是顾凌云发香。及淡淡的乳香萦绕,好闻至极。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顾公子?顾公子醒了吗?”门外,伍全轻轻拍了拍门,细声问道。
子衿皱着眉头睁开眼,松开顾凌云跪着起身。抓过外袄站在门边问,“怎么了?”
“方才方丈来了,见公子屋门未开便来询问,我就过来问一问,顾公子与子衿姑娘先洗漱吧,方丈还在院外等候。”伍全说话总是低弱细小,若非子衿此时趴在门口,还未必能听得清。
方丈来了?子衿怔了怔,忙收拢衣衫问,“昨日的那名刺客如何了?”
“那刺客已经被住持派人押送入宫,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听说昨夜那刺客企图自杀,结果被拦下了。住持问了他许久,终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到底还是送去了宫中。”
话尾一声叹息,伍全未再多言,道了离别后便转身出了院,子衿开门。见门外放好了一盆热水。
端起水进屋时,子衿朝床上看去,登时变了脸色,怒问,“祁阳呢?他怎么跑了!”
“方才听见伍全说方丈来时,他便走了。”顾凌云缓缓站起。接过子衿手里的盆放在架子上,面上淡然。
憋着一口气,子衿也没发作,只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指尖攥得极紧。那么重的伤,怎么能乱跑!何况现在他还在被人追杀,难保组织里不会再派人出来!
她现在又能怪谁,顾凌云本就不愿祁阳留在此处,他本就怀疑祁阳用心叵测,又怎会信任他。怪自己。没能好好与顾凌云谈谈,他见他走了。自然不会拦着。
“他没走远,就在屋外头躲着。”顾凌云洗完脸。脸上的水也没擦,就这么瞪着瞧了子衿半晌,见她咬着嘴坐在凳子上,自己跟自己生闷气,顾凌云也气不打一处来,终究还是开了口。
“当真?”子衿大喜,拍桌而起立马跑去窗户边,低头一瞧。祁阳果然正坐在地上,仰头靠在墙上,像是早知她要来看他,祁阳微微侧过头。勾起唇角挑眉一笑。
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一边嘴角勾着,讥讽又不屑,嘴角处还有一点红痣,长相并不像子衿想象的那样凶神恶煞,反而书生模样,就是笑得太不正经。
子衿愣住了神,目光盯着祁阳的脸来回打量,原来他面巾摘下是这幅模样。
收回神,子衿立马洗漱起来,角落里的祁阳抬手,摸了摸右侧的脖子,印记犹在。垂下手,祁阳又看了眼左侧的窗子,眸光暗淡。
闻声倏地抬起头来,祁阳眼底闪过一抹慌张,目光落在眼前的顾凌云身上,见他眸光淡然无神,垂头一笑。
“昨日那位施主呢?”方丈未入门,只是朝屋里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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