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清楚表达了对自己无意,若还听他说着有多爱那个人,那对自己而言真是残忍至极。
说他无情,但于皓俊却仍愿意给自己最后一丝尊重,让姚采莹甚是感激。
于皓俊轻轻叹息:「这些年的时间,我不知该怎么弥补,但未来你若恨上我,也没关係,若换成是我,大概也会和你一样。」
「皓哥别这么说。」姚采莹艰涩一笑:「你表现的很明显了,但都是我一厢情愿,怎么会是你的错?」
多说无益,于皓俊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姚采莹,不如给她些空间,他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姚采莹想起身送他,于皓俊却摇摇头,沉默一笑,独自转身离开。
他说,未来若恨上他也是无怨无悔。
但于皓俊不知道,姚采莹永远都对他生不出恨意。
看着于皓俊那白衣如仙的身影,迷离惝恍间,姚采莹想起十八岁那年,她第一次以老姚总的女儿,流落在外的千金身分踏进天悦大楼时的景况。
她幼时姓阮,叫阮采莹,或许是这个姓氏,才让她性子比两位兄长更加软弱几分。
直到母亲逝世,交给她一只耳环,让她去天悦时,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是天悦的创始人老姚总。
她的出生是一晌贪欢的意外,老姚总得知自己竟有个女儿流落在外,甚是惊喜,也想起了当年与她母亲交心的时候。
大概是怀念加上新鲜,老姚总对她很好,让她改回了父姓,要姚鸿姚渊这两位兄长好好对她,甚至让正妻周韵茹将她当亲女儿善待。
岂知此举,成了压垮身子本就不硬朗的周韵茹最后一根稻草。
两个月后,周韵茹选择自杀。
老姚总浑然不知,只知道要弥补和女儿错失的父女时光,某天召集了所有员工在大厅集合,要让她风风光光在所有员工面前亮相。
18岁的姚采莹没经歷过大场面,性子又怯弱,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自然双腿哆嗦,笑也笑不出,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往前走的。
她没穿过根鞋,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路也走不好,猛地一个踉蹌,竟当眾摔倒。
一时落针可闻。
尽头的老姚总没去搀扶,两位兄长亦冷眼旁观,其他人更是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姚采莹红了眼眶,觉得难堪至极,只能靠自己撑起,这时一双手伸向了她。
姚采莹惊愕,抬起头,就看见一双淡漠疏离的狐狸眼。
那是22岁的于皓俊。
他轻声说:「我扶你,起来吧。」
所有人都只是看着,只有于皓俊走来,扶她一把。
现在回想,于皓俊扶起她后,就又退回群眾之中,并无出脱行径,但姚采莹却在那刻记上了他,渐渐的,便动了心,喜欢上他。
后来仗着自己的身分做了许多荒腔走板之事,派人盯着他,甚至被人煽动,竟对冯薇下药陷害。
姚采莹终于悔悟,没了冯薇,他也不会看自己一眼,他的心里,也从未腾出个位置给自己。
姚采莹咬唇,于皓俊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内,而她晶莹眼泪夺眶而出,模糊看不清眼前事物。
于皓俊从未停留,但她却永远记着、甚至留在18岁那一天。
而她今年28,十年了,也该往前走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孙夏在旁窥伺被于皓俊逮个正着后,满心鬱堵,具体的形容这感觉就是——酸?才不,她怎么可能酸,吃醋这是女朋友才能有的情绪,她不是女朋友,算不上根葱,况且,吃醋这种,是没自信且幼稚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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