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的,这是一个典型的富婆包养小白脸的戏码,毕竟这男的也是五官端正容貌翩翩,不知其中两人起了什么衝突,约莫是反目成仇,白富美找上门算帐,这软饭男才急着想闪。
顿时看梁权的眼神鄙夷了许多。
打发了外送员后,孙夏挑眉看向梁权:「好歹你手上这碗麵是我请的,不请我进去坐坐?」
梁权不情愿地嘀咕:「钱能还你。」
孙夏嗤笑出声,抱着胳膊:「你显然不太了解我啊,我是会计较这钱的人?我来这,可不是为了请你吃碗麵啊。」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我一定得跟你聊个天叙叙旧,劝你别挣扎了。
梁权万般不愿,但还是侧了身,让道给孙夏:「请进。」
没了桐城练习生身分回不了公司宿舍,暂时无去处,酒吧老闆看他可怜,便在楼上置物间腾了个空间让他打地铺。
酒吧没开灯,只靠着没拉严的窗帘透进来的光照亮,孙夏目光逡巡一周,发现梁权还愣愣杵在原地。
「坐啊,先吃饭,」她比着张椅子笑:「我要问你的事可多了呢,怕你饿昏,得让你先吃饱。」
她喜笑顏开,梁权却头皮一怵。
梁权硬着头皮问:「我能不在这吃吗?我不习惯被别人看着吃。」
「在这就好,我不会看。」
孙夏当即起身,真的转头看也不看梁权一眼。
梁权只得来到吧檯边,打开麻辣烫塑胶碗盖,掠了眼孙夏,她今日的妆容比往常还淡,显得清丽脱俗,有几分洗净铅华之意。
笑面虎大抵说的就是这种。
正中午的就吃这重口味食物,为了身材,孙夏饮食一向清淡,因此闻不得这些辛辣味,一闻就反胃噁心。
忍着胳应,孙夏抱着胳膊,缓步走在酒吧里参观起来。
高根鞋踩在磁砖上发出了声响,一步步都提醒着梁权她还在此,这顿吃得让他胆颤心惊,寻思着要如何送走这尊大佛。
要不先躲进后厨吧?梁权马上看了眼后厨方向,门掩着,放慢脚步屏气敛息,她应该是不会发现,便能通至后门……
「梁权。」孙夏忽然喊他,吓得梁权汗毛都奓了起来。
孙夏头也没回,正在研究墙边这幅向日葵,应是致敬梵谷着名的十二朵向日葵。
她说:「别想着躲到那扇门后,我有几十几百种方法可以卸了这门。」
梁权不知道她怎么料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但也清楚她真的能卸了这门,最后只得意兴阑珊的吃完这碗麻辣烫。
大概是他刻意放慢速度,过了半小时梁权才用餐完毕,候着他清洗碗筷时,孙夏还是忍不住撳下风扇开关,试图吹散这浓烈辛辣味。
孙夏坐上高脚椅,梁权则给自己倒了杯凉饮,压根子没考虑到孙夏。
也不是找他寒暄,孙夏没想太多,从皮包里拿出了张折了四折的纸:「我听说,你跟桐城的出道约被搅黄啦?」
桐城是业内数一数二的音乐公司,培养出了不少实力派歌手,旗下大多也都是乐队,梁权既然梦想是成为创作型才子,那桐城确实是他很好的选择。
据徐翎礼说,他为了这个梦想,从十三岁就进入桐城音乐做练习生。
七年来的努力,因不当心而马失前蹄化为乌有,他肯定是恨的。
戳到痛处,梁权眸色一冷:「怎么了?想到来打探我消息?」
这时,孙夏从兜里拿出了把折叠瑞士刀。
与于皓俊在华月宅邸交手一回后,孙夏就买了把瑞士刀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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