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凡拿过竹筒,哗楞哗愣晃了一会,一个字签掉了出来,刚想拿回去,随即却又说道:“那就它吧!这么多签字里就它掉出来了,那就是跟我有缘,你看着说吧。”
看老者拿过字签,一会看看签子一会看看他,郝平凡心说:编,我看就这么安静的看你编。
老者一手拿着签子一首捋着胡须,也不抬头看人就张口说道:“元,始也。新生物万之首,可在方内可在化外。”说完抬头仔细观瞧郝平凡的面相,看了半分钟左右的样子才继续说道:“观小友面相,配上这字签。老朽这卦也出了。先恭喜二位,祝二位百年好合,佳人良配白首偕老。”
喜儿笑的直跳脚,拍着手儿笑着对那老者说道:“承您吉言!”转头又对郝平凡笑道:“相公,奴家就说不差吧!灵验的很呢!”
郝平凡皱着眉头做出个硬挤出来笑容,在她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就咱俩这腻乎劲,刚才我又说去衙门办事,这些江湖人都是人精,哪能猜不出来?这么明显的事,也就你信这些玩意。要是我问他我从哪里来,我敢保证他会说我就不是本地人,这玩意从我的发型口音什么的都能判断出来,没什么稀奇的吧。”
喜儿见郝平凡不信自己,着急的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说话,那老者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差矣!小友自不是本地人,如此醒目旁人哪能不知?你看这元字,如老朽方才所言,始也。由此不难断定,小友是才来这里才结的姻缘。把字拆开来看,上面是二下面是儿,二属阴卦水相,水在上人在下,小友是于水中来的此地!是也不是?再看儿字,辈小而无左右相扶,你是父母健在确是独丁,是也不是?而且只有个儿字如同人赤身裸体,所以按照卦象看来,你是赤身落于水中来于此地,是也不是?”
经算命先生一通傥傥傥的说辞,郝平凡算是彻底被震住了!
自己的来历总归是跟人家说的差不太多,就跟他亲眼所见似的,当下心里就信了他六七分。
撇着的嘴也收回来也正了,眉眼见的不屑蔑视也不见了,刚才挺的倍直的腰板也塔拉下来,脑袋瓜子也不趾高气扬的抬着了,微微弓着身子低头搭脑的笑道:“老先生,您算的真准!挺神奇啊!”
列为您瞅瞅,这小子连敬语都用上了。
现在轮到算命老者摆起谱端起架子来,脸上的笑三分真七分讽,嘴里冷哼连连,手往袖子里一揣撇着嘴,都不拿正眼看郝平凡,而是对高喜儿说道:“小妇人,你可有什么要算的?”
喜儿摇头道:“我先不算,老板先给奴家的夫君算算前程运势吧。”
郝平凡凑过去点头哈腰的,把大脸盘子凑近老者,生怕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自己的面相。
算命老者从袖子里抽出手挥了挥,像赶苍蝇一样把郝平凡轰开,有些不悦地说道:“老朽是年迈,可眼睛又瞎,凑的近作甚?”
喜儿刚忙说道:“时方才奴家的相公唐突了先生,望先生海涵。劳请先生赐教,定有卦金厚赠。”
老者一听多给钱,眉头立时舒展了许多,点点头笑道:“还是你这小妇人明晓事理,不似你家相公那般不识人。也罢,老朽就使些手段莫叫人小瞧了去。”
说罢,定睛仔细观瞧郝平凡的面相,刚才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手里也多了捋胡子的动作,一副老中医看到快死患者的表情。
老话说的好,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此时的算命老者就跟老中医一般无二,气势派头给的足足的,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变化皆在其鼓掌之间,断人前途凶吉犹如反掌观纹一般轻巧随意。
郝平凡被瞅的有些发毛,额头鬓角就见了冷汗,也顾不上擦拭,赶忙出声询问道:“
老先生,您这是看出什么来了?有啥话您就说,大胆的说,我扛得住。”
一旁的喜儿也是有些紧张,抱着郝平凡的胳膊不由得紧了又紧。
算命老者摇头叹气道:“倒不是有什么大事,就是你呀,要死!”
郝平凡一听这话脚上一软差点坐地上,一想到旁边还有喜儿在,只得是强壮镇定地说道:“老先生,咱别开玩笑成吗?我刚才是对你有些不尊敬。可也犯不上咒我去死吧。咱们好好聊天儿还是好朋友。”
郝平凡虽然是强打精神装作很镇定,可说话的语气哆里哆嗦的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不安和恐慌情绪。他本来是不信这个的,但是现在身处的环境太特殊,谁知道这玩意是真是假?而且这气氛都烘托到这一步了,要是不表现得紧张恐慌,多少有点不懂人情世故了。
再看一旁的喜儿已经是急得眼圈通红,郝平凡只能拍着她的手装着安慰。毕竟这个时候他心里都没有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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