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筝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坤宁宫。
一进入寝殿,便怒不可遏地将那些瓷器,灯盏,胭脂……一股脑地扔在了地上。
仿佛那些东西碎裂了,便能消减掉一些怨气。
“娘娘啊,别因为那个贱蹄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余春然站在一旁出声安慰道。
她知道这次,是自家娘娘被那个女人摆了一道。
乐曲疗法的确是有,但她传唤的乐人却并不是陈昭云,而是其她乐人。
但陈昭云胆子也是很大,为了进宫见皇上,不惜羊入虎口,来坤宁宫碍她沈问筝的眼。
沈问筝但凡有一点脾气,都得将她往死里整,可奈何兄长镇北侯沈疏此前已经警告过她,不能碰陈昭云一根头发。
否则定然不会是日夜不休地弹琴这么简单了。
“这陈昭云也是够厉害的,居然趁着午间人少,偷偷溜到了御花园,还偏偏那么巧,与皇上撞见了……”
余春然想不明白,陈昭云是怎么知道皇上会出现在那里的?
“所以当初就应该把她和那个楚怀夕杀了才是,不然现在也不会这样。”沈问筝怨毒地紧紧抓住桌子一角。
那细白的皓腕上都显露出了几缕青筋。
“她背后到底是谁?她真的只是想要勾搭皇上这么简单吗?”冷静下来了一些后,她突然问道。
“春然,你说,她肚子里若是个皇子,那本宫的后位岂不是更……”
余春然闻言,立马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道。
“娘娘不怕,她就是个乐人,就算后头被封了娘娘,那也是身份低微的,不会威胁到娘娘的。”
而且就算是皇子,皇后娘娘也可以想办法把小皇子抢过来抚养,以中宫皇后之名,让孩子成为嫡皇子,想来皇上也不会拒绝。
余春然是这么想的,但沈问筝却不是。
她太清楚自己这么久没有产下皇子,丽贵妃等人早已虎视眈眈,没有一日不想着将她取而代之。
这次还以为陈昭云这件事,与皇上产生了隔阂,想来后面的路也只会更难走……
“这段日子,娘娘索性就不要过问陈昭云的任何事情,毕竟一个乐人承喜,宫里多得是人要对付她。”
听着余春然的话,沈问筝也知道自己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忍着。
只是那个陈昭云,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
几日过去,眼看着明襄侯爵位空缺着,不少人开始心中盘算。
作为侯爷唯一嫡出的顾凌音可惜是个姑娘,不然这个位置铁定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这日,顾家又开始了宗室大会,所言皆是爵位一事,无人惦念她孤女一人,底下还有一个年幼的庶弟。
“凌音啊,此事已经没法儿再拖了,你的年岁也不小,家里至少得有一个长辈继承了爵位,才能为你定下一门好亲事。”顾尤看着她,不由道。
而这言下之意便是:如今顾骁都死了,家里要有人主持大局,否则顾凌音也没办法在适婚年龄出嫁。
“劳烦长老挂念,凌音的婚事,早已在父亲出事前便定下了,何来耽误一说。”顾凌音抬头,盯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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