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
一声响亮的女声响起。
楚怀悦带着小桃来到了慈宁宫。
她指向跪在地上的孔嬷嬷,一脸愤怒道:“就是这个贱婢,抢行给端阳郡主还了您最讨厌的翠绿色锦服,郡主不愿,她便抢行将她推入水中,还见死不救!”
“邀月公主为何要泼老奴一身脏水!”孔嬷嬷见情况不对,赶忙狡辩道,“您这么说,可有证据!”
“郡主身边的丫头说的,而且,皇宫门口见过端阳郡主的人都知道,今天郡主穿的明明是一身桃粉色衣服!”
太后思索了一番,刚刚见到楚怀夕时,她的衣服是深绿色的,想来在沾水前应当是翠绿色的。
再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楚怀夕,太后心里更难受了。
一个才半大点的丫头入宫没多久就遇到有心之人算计,当真是让人心疼。
“大胆奴才,居然敢谋害端阳郡主,来人,给我压下去,折了她的腿,杖责五十板子,打到她招出是受谁指使!”
太后气得直喘气。
“来,囡囡,到皇祖母这儿来……”
楚怀夕站了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
因为这事,南诏王府的人马上就赶到宫里来了。
南诏王赵霁更是气得要把整个宫里掀开似的,说什么也要亲自审问那帮没有心肝儿的狗奴才!
这次苏暮烟倒是不拦着了,从马术课那会儿她就一直在忍耐。
可总有人想要害她的囡囡,那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算是豁出去了,也得替自己闺女讨回一点公道来!
“老三家的,此事你们不宜插手。”太后闭着眼,手里的佛珠在她的指头间流转。
太后一共有过四个孩子,大儿子楚复三岁天花夭折,二儿子楚越如今坐上了皇帝之位,三儿子楚霁被封为了南诏王,而第四个是个已经在腹中成了型的小公主,最后却死在萧贵妃的“安胎药”里。
因此太后一直对这仅剩的两个儿子都很是上心。
但亲兄弟在面对皇权之时还是会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楚越对楚霁的忌惮始终都在。
所以如果南诏王因此而大动干戈插手宫内之事,绝对会落人话柄,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此事我自会去查清,还囡囡一个公道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轻饶。”
听太后都这么讲了,苏暮烟也知道此事自己不能再过多插手了,但南诏王却不肯作罢。
“母后,请原谅儿臣护女心切,如果囡囡再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忍着,皇兄怪罪也好,朝中大臣指责也罢,我只想护住自己的孩子。”
一向吊儿郎当的楚霁一辈子舞文弄墨,将权力视为过眼云烟,原以为这样就能减少纷争,但到底是他眼界太小,不知心肠歹毒之人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之事。
“儿臣的大儿子为了避其锋芒,已经自请去了锦州巡察私盐贩卖一事了,就连儿臣这些年来,也没有再过多插手朝中事务,可偏偏有人,总要与我过不去,还伤害我的孩子。”
“霁儿……”太后也知道其中利弊,其中牵扯,“你信母后一次,只要有母后在,你们,还有孩子们都会平安无虞。”
苏暮烟立马跪下了。
“谢母后。”
她一边叩谢,还一边拉扯着楚霁的衣服。
万般无奈下,也只能这样了。
“那可否让我们今天就将囡囡接回去,儿臣实在是……”
“不可。”
这一听到今天才见到的小囡囡都还没有好好看几眼就要被带回去。
太后娘娘怎么也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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