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冒昧了。”
叶怀安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般,那副文弱俊美的模样,再加一些歉疚的神情。
也难怪小桃会说,叶公子的长相,很是好看,是一种不同于沈世子的好看。
“我看你似乎很疼,就没有把握好分寸……”
见叶怀安愧疚的面容,楚怀夕其实想说,自己其实没有怪他,反而她才应该要道歉才是。
可这话一到嘴边,却变成了……
“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不如告诉我,你是如何学习的。”
“什么?”
“大家都在努力温书,想着如何通过下午的考核,可只有你,泰然自若,还有心思看闲书。”
说罢,楚怀夕的目光飘到了他手里的一本《器械制造》。
他似乎对这种木械类制品很感兴趣,楚怀夕从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发现了。
“没有。”叶怀安将那本书合上,“我只是觉得温习书本太过于无聊,顺手翻了翻这些闲书。”
“哦。”
楚怀夕是有些失落的,但她也不想勉强他,便默默将身子转了回去。
“但我可以告诉你夫子们比较喜欢考的东西。”
这一点,叶怀安倒是胸有成竹。
以他这些个日子经历过的考核来看,其实夫子们出题都有套路,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偏倚。
“什么意思?”楚怀夕不解道。
“就是比方说张学士就很喜欢孟子,那他一定就会考一些孟子主张的思想和解释,还有陈修典,他这人比较认死理,喜欢考书本上原有的东西,不会衍生扩展……”
大概讲了也有一会儿,叶怀安也已经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悉数传授给了楚怀夕。
楚怀夕整个过程也是恭恭敬敬地点头,不敢马虎和走神,生怕错过什么东西……
“大概就是这些了,你温习的时候,可以侧重着看看。”
“好。”楚怀夕十分惊喜。
实话实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叶怀安居然这么会听课,这么会揣度夫子们的心思。
难怪三哥哥总是说,叶怀安的课业都是满分,整个明德堂几乎没有人能比他脑瓜子灵活。
“你真的太厉害了,我这回考核若是没通过,我都觉得对不住你。”
楚怀夕怎么想都觉得佩服,笑嘻嘻地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叶怀安似乎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夸他,不知道作何回应,便只能陪着楚怀夕憨笑着。
但下一秒,楚怀夕比着大拇指的手便被人直接用手掌包裹住,硬生生地将她的大拇指……
按下去了。
楚怀夕诧异地看着自己被包住的拳头,惊讶地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沈既白那张冷冰冰的面庞。
“沈……沈既白?”
自打她向沈既白透露了自己是魂穿而来的以后,楚怀夕便再也没有叫过他既白哥哥了。
而是唤他沈既白,或者是沈世子。
这让沈既白听得耳朵极其不舒服……
“我还以为你来了太学会有什么长进呢,没想到一个考核,便需要靠这些旁门左道了。”
沈既白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就好像袅袅清泉击打着鹅卵石,清朗动听。
只不过此刻这清泉似乎是被冻住了一般,带着些许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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