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夏揽住她的腰,捏过她的下巴轻轻吻上,又与她唇齿交缠。
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的人,开始时小心翼翼,生怕她碎掉,深入时却像变了个人般的疯狂。
公路上偶尔能听见车辆驶过的声音,让她意识到这里离人烟并无想象那般遥远,即使有草丛的掩映,这般和他忘我地相拥,让她有些紧张。
待到他终于放过她时,她有些缓不过来地靠在他身上喘息,嘴里却仍然不住道:“但是……有的时候还能看到鹿…。。啊,这边好像有驼鹿和麋鹿,但是我没有看到过…。。”
“咳,袋袋,你想说的就是这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古怪的笑意。
“啊?怎么了?”她迷茫地抬头问他。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俯下身去在他觉得分外可爱的脸上亲了下,又道,“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你这傻乎乎的样子。”
“你才……唔……”她有些不忿地想要反驳,可唇又被堵上了。
“袋袋,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可以经常带你回来。”他忽然道。
嗯?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样说。
“还有别的地方。”他捏了捏她的脸,那个表情仿佛在说她的脸傻乎乎的。
“袋袋,我曾经到过的地方也很不错,我都可以带你去。”
“啊?好是好,可是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而且你平时看起来都好忙,哪有那么多时间……”
她才不会轻易上当呢,可到底怎么回事,她隐隐觉得曾子夏有种莫名的古怪。
“没什么,就是想带你去很多地方,然后惯着你,把你惯坏。”他笑了笑,又道,“袋袋,和我撒娇吧。每天的工作已经很无聊了,你不能再从我身上剥夺这种乐趣。”
“说,说什么呢……”她磕磕绊绊道,“你平时都在忙,我怎么可能会去烦你。”
她又有些别扭地补充道:“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要求。”
他一定是因为一时兴起才会这样说,如果她真的变得每天都很麻烦的话,就算是曾子夏,也会不耐烦的吧。
说这种话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幸好她不会当真。
他歪了歪头,牵着她往车上走去,疑惑道:“为什么说是不负责任?”
她一时竟无言,又生了些莫名地怨气,瓮声瓮气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觉得有趣才会这样说。”
“曾子夏。”她脑子一热又道,“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在思考了,人心和感情,是有容量的瓶装水,倒太满了会溢出来承受不住;没有倒满时,会被一点点消耗光。”
“还有快乐和幸福,有的时候我在想,一件事中的快乐和幸福是永恒固定的单位一。”
“因为只有一个单位的固定值,所以若是你取走了百分之四十,那我还能取走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可是若我愿意让你取走百分之八十,那我便甘愿只获得百分之二十。”
“但是久而久之我又会发现,只取走百分之二十,是一件让我难过的事。”
“所以曾子夏,你的理论太过简单了,不要轻易说出口。”她看着他说罢,默默打开车门钻到车里。
然后他从另一侧打开车门,却也不进来,只那样弯着腰打量她。
她脑中还是有些嗡嗡地,抬眼看他,态度也忽然有些烦躁:“你这是做什么?”
他仍然看着她,表情既单纯又无辜。
她将头转到前面,平静了不少后才道:“我不会再吼你了,快回来开车吧。”
“袋袋,和我撒娇吧。”他坐进来后又道,让她升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还有,袋袋,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他翻了下手机,“还有三十公里的路程,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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