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表示上面的蝴蝶,并不完全代表名角对书生的思念。
老爷子讲述的故事中,名角知桃是一个精通人情世故的人。
她不可能不清楚,书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当时她不知道,但经历了时间的验证,知桃总会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到那个时候,她对书生的感情,更多的应该是恨。
再这样的情况下,知桃不可能会用发绣的方法,在戏服上绣上对书生的情谊。
李姨之前介绍过,发绣起初是教徒用来绣神佛,表达自己虔诚的绣法。
对于一个花魁戏的戏曲名角来说,她要信奉的显然不是什么神佛。
而是,她自己饭碗,也就是戏曲行当的祖师爷。
可这花魁戏,毕竟只是地方小曲,要真往上找祖师爷,那也只能是同为烟花女子的名怜。
同为烟花女子,都是身不由己的命运,也就都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知桃用发绣的方法,在戏服上绣的蝴蝶,很可能是绣给花魁戏的祖师爷。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可这位祖师爷是谁?李姨念叨的情谊又是怎么回事?”
我话音刚落,一旁的王喆,就语气烦躁地说:
“嘀咕些什么呢?!谢大爷问你话!”
我回过神来,正要回答老爷子,水面上就突然钻出来一颗人头!
此时,这个人头离我们一行人,就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
我身旁的几个青年,恐慌的嚎了一嗓子,就踉跄着往岸上跑了。
“死人!河里有死人!”
“邪祟啊!快跑!”
随着几个青年的惨叫声,老爷子和王喆,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谢老爷看见人头的时候,拖着我就走,完全不管我还躺在地上。
倒是王喆表现得格外镇定,他愣了一下,随后抱着坛子站起来,跟上了老爷子。
好在这小子有良心,跟上老爷子后,就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们跑上岸后,人头也只是在水里浮着,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人头此时正立在水里,要不是我之前在水下,看见过人头下的情况。
恐怕会误以为,它是一具完整的尸体立在水里。
人头漆黑的发丝铺散在水中,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我看着它的头发,不自觉地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像是被针扎一样的刺痛感,让我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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