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圆形不闭合的地方,就是水潭面对的金叶河。
芦苇荡被烧干净后,我只感觉自己被阴风吹得阵阵发寒。
但奇怪的是,我只有面对着河面的正脸发冷,我的后背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随着一阵阵阴风袭来,河面开始不断泛起涟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些涟漪似乎在向我们面前的水潭靠近。
王利民往我身后缩了缩,趴在我背上说:
“快走,要是在晚点走,我们就要留下来送其他冤魂了!”
我听王利民这么说,立刻就收拾好东西,背着王利民往回赶。
他口中的其他冤魂,就是那些死在河里的人。
要知道死在金叶河里的人比牛毛还多,要是真让我们送完那些冤魂,恐怕送到死都死不送不完。
我背着王利民爬回三轮车面前时,整个人累得都快虚脱了。
我把王利民放在车上后,感觉浑身都没力气。
这种感觉,和当初把老太太刘家巧送去火化时一样。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黑色绳子正在不断收紧。
我扶着三轮车,把手伸到王利民面前问:
“师父,这根绳子怎么一直在收紧?”
王利民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地骑着三轮车掉头。
他焦急地对我说:
“快!上车!我带你回纸扎铺。
要是在晚一些,你的手恐怕会被线勒断!”
我不敢耽误,连忙爬上三轮车。
王利民带着我到纸扎铺门口时,缠在我手上的黑线已经勒进了我的肉里。
但我却没怎么感觉到疼,一路上我都感觉自己特别困。
偏偏王利民就是不让我睡觉,跟我讲了一路的话,甚至连眼睛都不让我闭!
王利民把三轮车锁好,就让我背着他进纸扎铺。
随后,他又让我拿了一个白萝卜。
我拿着萝卜,背着他,回到上次睡的那个小房间。
我躺在床上,刚要闭上眼睛,他就打了一巴掌,厉声呵斥道:
“要是不想死,就枕着小人参睡!”
我难受得皱紧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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