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包里掏了一包烟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抽。
过了好一会
儿,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就试探着问了几个问题:
“白猪皮拿到了吗?我睡了多久?这是在哪儿?”
王利民紧皱着眉头,破天荒地向我解释道:
“白猪皮是许家人送来的,我已经做成纸人,放到你家当铺里去了。
这儿是东城,景南第三医院,你在这儿已经睡了四天,等会儿记得自己交医药费。”
他说完就下了床,我还想问他尸偶的事,他就丢了一个东西在我床上:
“其他事情找别人问去!
办好出院手续,回扎纸铺等我。”
王利民说完就出了病房。
我无奈地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陶佑斯,我上岸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王利民说鳄鱼的尸体重要,但他也说了,养出凶神是需要条件的。
不管具体条件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确定鳄鱼的尸体在哪儿。
我一打开手机,上面就显示有四十多个未接电话。
我大致翻了一下,发现全是陶佑斯打的。
这小子是有多闲?每天打这么多电话给我?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拨通了陶佑斯的电话。
通话提示音还没响两声,电话里就传来陶佑斯的声音:
“狗哥!狗哥!你活过来没?!”
我听到他喊的那声称呼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皱起眉毛,无奈地说:
“你能别这么叫我吗?”
电话里的陶佑斯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不确定地说:
“张……大哥?”
我听见这个称呼,立马开口:
“别,你还是像刚才那样叫我吧。”
我说完这句话后,陶佑斯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我捞尸那晚发生的事。
陶佑斯说,鳄鱼尸体浮出水面的时候,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他当时正趴在岸边扣嘴里的土,水面上就“哗啦”一声冲出来一条鳄鱼。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语气夸张地补充道:
“那条鳄鱼是竖着从水里冲上来的!
我还看见他的爪子动了一下,我被吓得差点把土吞下去!”
陶佑斯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当时在水下,看见鳄鱼尸体挣扎的样子。
那样子和在地上挣扎着不吃土的陶佑斯,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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