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个好人。”倪重阳也是深为感动地说。
“重阳哥哥,也许你们日后会成为朋友。”端午抬起头看,看着倪重阳。
“我相信,我和他,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倪重阳坚定地说。
谢家银号里,客人并不多,因为他们的利息太高,所以一般的人是不会来这里借贷的。
倒是谢家自己的人,进进出出的。
谢家亲戚支系庞大,说这银号开着就是为了谢家人方便自己算账和周转,一点都不夸张。
杨端午走了进来,看到一个打扮成管事一样的长者,正在看账本,就走过去,把谢策给的银票给他,“请给我五千两银子。”
那长者本来看是一个小姑娘,并不在意,看她递过来一张银票,也不打算搭理,谁知她开口就说要五千两。
“这上面并没有写数目,是一张无效的银票。”那长者很不高兴。
谢家有时候为了方便,的确会印出一些没写数目金额的银票,可那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谢家送给大家族的礼物,不好意思写上金额,这样的银票对方一般不会来兑付,就算是来支取,也是会随便要个一百两银子,给谢家人一个面子。
还有一种情况是,因为太匆忙,没来的及写金额,于是先给了银票,这种人一般都是熟人,他多年在银号做管事了肯定都是认得出来的,多少银子当时都是说好的,他拿过来的时候管事的会填好金额然后给支付了。
好像这个女孩子,两种情况都不是。
那就一定是来闹事的。
“无效吗?这可是你们谢公子开出来的。要我过来拿的。”杨端午冷笑道,“你们谢家若是要讹我的银子。那么整个秦淮河都会拿谢公子做笑话了。”
一听到秦淮河三个字,管事的大吃一惊,放下账本看着杨端午。
这女孩子颇有几分姿色,莫非是秦淮河的歌女?
再看那银票,倒是真的,并非伪造。
谢家并不随便把银票给外人的。若说这是女孩子捡来的,可看她要钱的气势,并不像。
难道是谢策去秦淮河寻欢作乐的时候,随手给了这女孩的?
“姑娘,请坐下,一切好说,好说。”管事的马上笑脸哈腰的了。
杨端午摆摆手:“你不需要说什么好话。我就是来要钱的,这是你们谢公子欠我的。你们怎可以耍赖?”
“我们当然不是耍赖。不过,姑娘也知道,你忽然拿来这么张银票,我也只是个管事的,我也总要去了解下情况啊。”那管事的说着让人带端午去内房说话。
这分明是不想让杨端午丢人现眼。
“不,我不去内房。你们在这里给我解决。”杨端午声音一高,寥寥几个客人进来听到,都转过来看端午。
管事的急了,这个女孩来历不明,要的又是天价五千两。若是他赶过去问谢策,若是没有的事,依谢策的脾气,不把他骂死不成,可若是就这样给了,这可是五千两啊。给错了怎么办?
正左右为难,杨端午又催促道:“你们谢家是怎么了?赖账不成?”
那几个客人听了,本来想借银子的,掉头就走出了银号。
管事的只好说:“姑娘,你看这样好不好,店铺里一下子没有那么多银子,不如,先给姑娘一千两应急,等我问完谢公子,姑娘明天再来,可好?”
杨端午说:“这样也可以。”“那还请姑娘把银票给我们。”
杨端午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啊。银票给了你们,你们还会还我银子么?这样把,你们在这银票上写上四千两银子,我就拿你们一千两先走。”
管事的想,这不就是坐实了要五千两的事么?可他能怎么办,搞不好这姑娘真闹起来,人人会说谢策引来的风流债,谢家的名声会受损。
于是管事的答应了。
杨端午结果一千两银子,沉甸甸的,拿着管事的写好四千两的银票,这才走了出去。
“你们去跟着这位姑娘。”管事的给手下使了个眼神。
这姑娘究竟有什么底细,竟然敢这么放肆。
杨端午知道身后有人跟踪,她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直到她来到秦淮河边,白天虽然没有晚上热闹,可也不乏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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