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放在朵朵的毛上,轻轻揉捏。
“先生是何人?从哪里来?”沈弈渊淡淡问。
顾晚晚收回目光,清清嗓子道:“回王爷,草民叶早,乃是崇州人氏,自幼学医,听闻王爷要找三星凌花草,正巧,我用上有一株,所以,特意送来。”
“叶早?”沈弈渊轻轻复念这两个字,从唇齿间反复跳转,带几分趣味。
“崇州人氏?先生这口音,倒不怎么像崇州。”
顾晚晚心里有点虚,下意识想摸鼻子,又改为摸胡子:“啊,王爷的耳朵真灵,在下的确……祖籍崇州,但并非是在崇州长大,自小就跟着师父学医。”
她心里暗叫:快问我呀,问我在哪里学医。
偏沈弈渊就不问,只是略一点头:“那三星凌花草呢?请先生拿出来,本王也要看一下成色,或是好,自当奉上银子。”
顾晚晚把药箱放桌子上,打开取出里面一株药草,被棉布包着,小心翼翼送到沈弈渊面前。
她习惯而自然地俯身,配合沈弈渊的高度。
“王爷,您看。”
沈弈渊的目光,在她耳朵上的掠过,呼吸微微一深,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鼻尖。
“本王并不懂,也没有见过,不如先生给本王讲讲?”
顾晚晚浅笑道:“好,没问题。”
她一边把布打开,一边说:“此物比较娇贵,得用棉布盖之保存,不过,虽然娇弱,但如果保管得当,那它就能长久的保存下去,不会干,也不会枯。”
“王爷知道这是为何吗?”
“为何?”
“因为,三星凌花草是毒草,它株内的毒素强烈,若是用得好,就是治病的良药,如果用不好,那就是杀人的刀了。”
沈弈渊看着她,听她侃侃而谈。
在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神情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是肆意张扬,而说起这些的时候,那是眉眼间流露出的自信和笃定。
顾晚晚,顾——只留半边取谐音为“叶”,晚——早。
还真会取名。
不得不说,这一手易容术,还真是精湛,能瞒过不少人的眼睛。
要不是因为那对耳环的耳针上,抹了一点点香,一旦沾在皮肤上,就可经久不散,余香悠长,沈弈渊也不能一眼认出,面前的男子,会是顾晚晚。
沈弈渊开口问:“叶先生觉得,本王这猫怎么样?”
顾晚晚:“??”
不是在说药材吗?我刚说到有毒,还没有进入正题,怎么就又扯到猫身上去了?
垂眼看一下,她点头道:“王爷这猫好得很,长得好看,也挺机灵。”
沈弈渊:“睡着了也能看出机灵来?”
顾晚晚:“观其……睡相,还有面相,也是能看出一二的。”
沈弈渊顺势而上:“怎么?先生不但通医术,还会看面相?”
顾晚晚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又说:“那不如先生为本王看看。”
“……”顾晚晚真是后悔,她哪会看什么面相?
沈弈渊不容分说,把睡着的小奶猫扒拉醒,无视小奶猫的不满,点着它紧皱眉的额头说:“来,面向先生,让他给你先给你看看。”
“……”顾晚晚脸上的笑都僵了,“王爷,其实,您和这猫都非常聪明,有句话说得好,宠物随主人嘛。”
“是吧,哈哈。”
她自顾笑,笑完却发现沈弈渊没半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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