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伤痛自责,在顾晚晚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柔嫩的心生生被割出无法填平的沟壑。
每每和父皇在一起,和阿离开心玩闹,和沈弈渊情浓蜜意,她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无法真正安心地、理所当然地去享受当下的快乐。
沈弈渊为她抹去眼泪:“我们都好好的,晚晚,你在怕什么?”
顾晚晚泪盈于睫,声音轻颤:“我怕,自己会犯错,会失去你们。”
沈弈渊喉结轻滚,耐心温柔一遍遍擦去她的泪珠:“别怕。
你首先是个小姑娘,是我一辈子珍爱的人,是一个女儿,是一个姐姐,最后才是公主。
你可以犯错,小姑娘哪能不犯错?但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替你收拾,为你摆平。
你不会失去任何东西,更不会失去任何人。
放宽心,好好地快活地过每一天,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人,不喜欢不想见就不见,见了觉得烦就怼她们,打也没关系。”
顾晚晚扁着嘴巴,额头抵在他胸口,声音闷闷地,却透出几分欢喜:“真的吗?”
“真的,我沈弈渊说话算话。”
顾晚晚环抱住他的腰,鼻子里“嗯”一声。
沈弈渊抱起她,把她放到桌子上,视线持平。
“不哭了,好不好?你吃晚膳了没有?”
“还没。”
“那我偷偷带你出去吃?”
“吃什么?”
“去偷鸡,然后烤着吃。”
顾晚晚眨眨眼,水洗过的眸子清澈灵动:“去哪偷?”
“你想去哪偷?”
“冷无双家,他说他的鸡都是喂的珍贵饲料,一只能卖好几两。”
“行,走。”
顾晚晚换套劲装,沈弈渊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张面具,一人一张戴上,悄悄出宫。
冷无双家的鸡的确养得精细,他不只一次夸过口。
平时还有专人喂养,按着时辰下料。
沈弈渊和顾晚晚悄悄潜入冷府养鸡的小院。
避开养鸡的奴仆,沈弈渊指尖冷光微闪,准备拿暗器射杀。
顾晚晚拦下他,凑到他耳边说:“杀鸡焉用暗器?而且这暗器一射杀,没准会惊动别的鸡。看我的。”
沈弈渊看着顾晚晚从腰侧小布袋里摸出一个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顾晚晚已经把东西甩出去。
落到地上,沈弈渊才看清,那是个精致的铜蝉。
小铜蝉落到鸡群里,立即有鸡发现,一啄,小铜蝉竟然还弹出两片翅膀,微微颤动。
这下,鸡更来劲,不停追着啄。
顾晚晚开始收线往回拉,鸡却追着蝉不放,不知不觉,慢慢到了近前。
铜蝉最后两片翅膀一收,正好夹住鸡嘴。
顾晚晚眼疾手快,趁着这个功夫把鸡拖过来,拧住翅膀。
全程又快又稳,鸡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别说养鸡的奴仆,连鸡队友都没有察觉。
顾晚晚眉眼染笑,轻问沈弈渊:“怎么样?”
沈弈渊缓缓抽一口气:“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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