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天生的敌人
石玉城门外,一柄长达五丈的细瘦长剑横亘在天地之间,长剑由箭矢杂糅汇聚而成,看似有些四不像,可那其中蕴藏的剑意,却令天地色变。文┡学迷WwΩW.*WenXUEMi.COM
如果是平常放荡不羁闲着屁事没有的李白,或许会与这剑术也算是小成的黄诚壬玩上一玩,可他心里担忧朱晨桓的安危,如果真如黄诚壬所言,宁王造反,想要杀害太子殿下,那可就麻烦了。
朱晨桓若是出了事,自己的开剑诗要去找谁学?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没有见面的家伙可是人族不能损失的珍宝,若是让他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又怎么向人族交代?怎么向大唐里面那些个老学究们交代?
“哎,所以啊,我不喜欢保护人这种事。”
李白摇头晃脑一番,见城墙上那些士兵又搭箭上弦,轻轻叹息了一声,杀害同族,总是不那么爽的。
“话说他们不会找我赔这城门吧?”
李白撇了撇嘴,双眼剑光冲出,空中那蕴含巨大剑意的长剑便如同一柄真正神剑一般,积蓄着无穷的力量,向着黄诚壬所在的城门处就是一剑劈下。
后世关于这一剑,有着这样一段记载:“长剑一出天昏地暗,阳光被剑意遮挡,剑芒如九天旭日,只是眨眼瞬间,便如切豆腐一般,剑芒入城门,而后风沙起,白雪飘,所有人耳中只有嗡鸣震响,双眼刺目无法张开,待半刻钟风沙停,太阳出后,原本伫立古朴城门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硕大的空洞自两侧城墙处断开,而城墙上的那些人,便是连一滴鲜血都没有见到,何况是半点残骸?”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之后石玉国便流传一个名叫李白的剑仙传说,说李白剑仙乃是石玉国的守护者,每逢石玉国遭遇国破祸患时,便会出现,一剑天门开,保石玉国屹立不倒。
剑芒散尽,箭矢组成的长剑也消失不见,这时众人才想起那挥舞恐怖一剑的仿佛仙佛一般的人物,可当他们回过神来,却现李白早已消失不见。
李白那一剑威力恐怖,一剑劈下,整个石玉城都地动山摇了两次,而宁王府的小院中,也同样如此。
朱晨桓面对已经撕破脸皮的朱棋飞,刚想站在道德的高度上骂他几句,可谁知这时一道昂扬剑意冲天而起,接着石玉城就地动山摇,等风浪平息了,他也没有再骂人的兴趣了。
对于朱晨桓来说,骂人就跟打仗一般,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骂人没了气势,还怎么能把人鼻子给气歪?
朱晨桓见朱棋飞几人眼中的茫然之色,心中松了一口气,能出这等剑气的人不是弱者,他甚至都怀疑天山童爷是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但见朱棋飞几人也不知这人是谁,那明显就是突如其来的第三者,这样一来,总归是敌方的人要好上一些。
“童爷,你?”朱晨桓看向不再抠耳朵抠鼻子的天山童爷,询问道。
天山童爷脸色也有些凝重,却不是太过担心,只见他瞥了一眼抱着树木嘴里喊着地震的济癫,道:“答应保你们五十年,就肯定会是五十年。”
得到天山童爷肯定的回答,朱晨桓也不再去给自己徒增烦恼,他一脸含笑的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朱棋飞,笑道:“终于忍不住,要置我于死地了吗?”
朱棋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平常,他看了慧觉一眼,见慧觉点头后,然后一脸愤怒的说道:“太子殿下,你虽然是石玉国的太子殿下,可不尊敬我利贞寺的高僧活佛,是不是有些太跋扈了?这几天大家都知道慧觉师叔是怎样一个慈悲的高僧,他对于任何人都不吝赐教,将佛说法有理有据,深得大家爱戴与敬佩,可你不仅不尊重慧觉师叔,而且还让一个乞丐冒充僧人,对慧觉师叔进行辱骂,贫僧真怕石玉国在你的手中会遭遇大祸。”
“贫僧虽然是利贞寺的僧侣,可出家之前也是石玉国之人,贫僧对于石玉国的爱戴与关心不弱于任何一人,贫僧真的怕你会毁了石玉国啊,所以今日若不将你处置,贫僧如何对得起利贞寺的栽培?又如何对得起石玉国的养育之恩!”
朱棋飞说的有理有据,吐沫横飞,他站在高处,全身佛光照耀,当真就如真佛一般口吐真言,令人不知不觉间心生敬意,话语也愈加信服。
“阿弥陀佛,虽然贫僧对于个人荣辱并不看重,但污蔑我利贞寺,侮辱我佛,当真是不对,还请天子殿下能够随贫僧回到利贞寺,苦修佛法,洗刷自身罪孽。”
慧觉也上前一步,相比于朱棋飞,他身上的佛光更胜,众多世家大族子弟闻言,眼中朦胧如雾,也纷纷点头站队,出口指责朱晨桓的各种罪过,仿佛朱晨桓就是那罪大恶极之人,犯下了罄竹难书的大罪,不凌迟处死都是对于帝国律法的侮辱。
朱晨桓身后只有两人,一个是邋遢的天山童爷,一个是身着破旧佛衣的济癫,除此之外,再无一人支持他,而朱棋飞身后,却是黑压压一片,其中有一个高僧,四个利贞寺手持降魔棍的武僧。再之后,则是各大世家大族的子弟代表,这些子弟单个拎出来算不得什么,可聚在一起,却是代表石玉国世家大族的支持风向的,一个国家立足靠什么?人心而已!而这些世家大族,则是代表了不弱的上层建筑的支持风向,换句话说也代表国之气运正在偏离朱晨桓。
这些世家大族身后,则是围墙上、房顶上的佩剑带刀武卒,这些武卒各个身体魁梧,神色坚毅,全身都散出将士所特有的血腥气息,可以看出这些人无一不是沙场上的精锐士族,而且是那种经历不下于十次沙场拼杀活下来的真正堪称精锐中的精锐强者。
朱晨桓粗略一数,这些拥有不弱战力的武卒不少于七八百人,如果再算上那些看不到暗中的将士,粗略估计要有近千人。
“渍渍,大手笔啊,真是大手笔啊,这些人将我们屠戮三遍都够了吧?可你还不放心,仍旧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指责我,甚至动用佛音的力量,来让那些普通人信服你,渍渍,你这么小心是为了什么?是想要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的名声?也不对啊,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还不是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朱晨桓见到自己所处境地,脸上丝毫的紧张都没有,他对于朱棋飞和慧觉等人的指责毫不在意,反正明知道是假的,与他们生气还不是只会扰乱自己的心?除此之外,又有什么用处?
见朱晨桓一直都是那般冷静,朱棋飞神色不由得阴郁一分,不过想了想接下来朱晨桓的后果,脸上又是出现极其复杂的哂笑,“贫僧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有一件事贫僧是知晓的,那就是贫僧做任何事都喜欢完美,之前如此,之后仍是如此,而且贫僧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看到一个人在绝望中绝望,这个过程非常有趣,太子殿下认为贫僧的习惯如何?”
“哦?真是巧了,本太子与你的习惯完全相反,我喜欢的是不计较完美与否,想到就去做,所以说啊,我们真是天生的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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