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处没了乔笙的身影。
唯一能证明她刚才还躺在那里的,是地上的血迹,血迹由深到浅,洒了好几阶楼梯。
陆廷渊立在那里,避开了那些脏了的地方。
刚才季初暖虽然粗鲁,但到底是个女孩子,力气大不到哪里去,怎么乔笙怎么会流血?
是为了引起他的同情,故作受伤么?
是从医院带出来的血袋吧,就像那把手术刀,乔笙当时从医院里拿出来,出其不意的捅伤了季初暖!
等等!
陆廷渊拧着眉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乔笙不会无缘无故伤季初暖,难道她的手是因为……
陆廷渊快步上了楼,朝着季初暖所在的房间找了上去!
卧室内。
乔笙靠着墙面,大口的喘着气。
嘴边是一大片的血迹,她干咳了几声,猛地,又吐出了一滩血。
刺激的血腥味让乔笙异常的清醒,她自嘲的笑了笑,用陆廷渊的话来讲,她这个做过四年牢的女人,怎么就这么矫情了。
不就是被扇了几个耳光么,以前在牢里,被打的程度要比这儿严重的多。
怎么现在,还矫情的吐血了。
真是……无能!
乔笙动了动身子,她想爬起来,去洗手间,她总是不喜欢自己肮脏的样子,她想洗干净,可是任凭怎么动,她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那两条腿酸痛到无力,支撑不起她这副瘦弱的身体来。
只能爬进去了。
短短的距离,她爬了近半个小时,乔笙蜷缩着身子,她打开了蓬蓬头开关,调了温水,浇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浸湿了全身,乔笙又将淋浴浇在了自己头上。
水冲洗着脸,有点微凉,偶尔还有点滚烫的液体掉出来,不小心跑进了乔笙的嘴里,淡淡的咸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乔笙无声的哭着。
自安安死后,这是她第一次哭。
乔笙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哭,是为了自己可悲的遭遇?还是因为陆廷渊的薄情寡义?
亦或者,她只是后悔,后悔遇见陆廷渊,爱上陆廷渊,导致自己万劫不复。
乔笙昏昏沉沉,从昏迷到现在她只喝了一些水,浑身冷热交替,只觉得自己难受的连个痛字都说不出口。
乔笙就这么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她唯一庆幸的是,陆廷渊没有进来折磨她,强迫着她继续给季初遥下跪……
同一时间,隔壁的房间。
季初暖倚着沙发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杯水,当初冲下楼教训乔笙的时候,封寂就给她解开了绳子。
封寂原先还不愿意,因为他只听陆廷渊的命令,但架不住她的威胁,在陆廷渊心里,她的分量可不一般!
封寂是陆廷渊的特助,可说难听点,不过就是当狗腿子的,她不一样,她对陆廷渊而言是妹妹,季家,那可是陆廷渊的另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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