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心一横,咬紧牙关,提刀杀向已停止攻击的辽军。
他一连砍杀二人,正准备继续追杀时,穆桂英搭弓射箭,虎筋弦响弓开处,雕羽翎飞箭到时,程观应弦而落,坠马身亡。
侥幸生还的禁军,不足千人,早已缴械投降,下马跪地,等着受缚。
穆桂英厉声喝道:“你们禁军挑衅朱仙镇,可有人心怀不满,只管来战!”
一校尉战战兢兢道:“手下败将,不敢言恨,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只求大帅放小的一条生路。”
“既然奉命行事,我只希望你们别再欺压百姓,惊扰地方。否则,”穆桂英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道,“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校尉闻听穆桂英不再难为他们,如同大赦般,匆匆打扫战场,战马驮着尸体,回京复命去了。
一路之上,民众见状骇然,议论纷纷,这又是哪国进犯中原?是西夏国?还是辽国吐蕃,还是高句丽吐谷浑?一时人心惶惶,汴梁城动荡不安。
禁军指挥使阮锋,正在沿街全力搜捕盗匪,闻听校尉奏报,顿时唬得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等他回过神来,顾不上责罚属下,快马加鞭直奔皇宫而去。
崇政殿。
鸿胪寺卿蒋礼神色严峻,双手拱礼,恭声道:“禀圣上,近日,多国发来文书,催问使节无辜被杀一事。臣未领圣意,便留置不发,不曾想西夏、吐谷浑等国今日相继发来战书,事关重大,恭请圣裁!”
“蒋卿!此事敏感,非常时期,你务要尽快回复,朝廷正在彻查此案,倭国使节有重大嫌疑,一有消息,即刻照会各国副使。”
“臣遵旨!”蒋礼领旨回列。
“赵卿,”皇帝对赵普道,“吩咐驻各国使节,和为上,多贡岁币,放低姿态多加安抚,避免战火!”
“臣遵旨!”
赵普话音未落,黄门官慌慌张张过来长跪地上:“禀官家,指挥使阮锋求见!”
皇帝正自心烦:“不见,让他侯着!”
黄门官瑟瑟发抖:“官家,阮锋声称禁军遭遇袭击,有大事发生,小奴不敢迁延不报!”
“什么,他说什么?袭击禁军?”皇帝不解地问,“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宣他进来。”
“圣上!”阮锋一进大殿,顾不上失仪,快步走到御前跪倒,“二千多名禁军遇袭身亡,程观将军也以身殉国。”
“二千多……那,是哪国的大军到了城外?”皇帝不由得往龙椅后一滑,身子瘫软,大殿则一片哗然。
“哪个国家打到了汴梁城?我们的戍边将士因何没有一点消息传回京师?”
“沿途的岗哨驿站,也应该早有消息传来啊!”
“毫无征兆,就打到了帝都,好像没有哪个国家有这样的实力吧?难道是他们几个国家提前串联,同时起兵?”
众臣纷纷猜测不已,惊悸不安。
“禀圣上,袭击禁军,并非他国兵将,而是朱仙镇的私军所为。”
“私军?朱仙镇?”皇帝越发糊涂,“阮卿,你是说,禁军在汴梁城缉盗,朱仙镇的私军在城里袭击了你们?”
“禀圣上……”阮锋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在朱仙镇,禁军在……朱仙镇遭遇的袭击。”
“朕命你们在汴梁城缉盗,你们不在城里用命,跑三十余里,到朱仙镇干嘛去了?”
阮锋情知隐瞒不住,只得把来龙去脉仔细汇报了一遍。
皇帝越听脸色越暗,阴沉得皱纹里几乎都能挤出水来。
一旁的寇准则暗自心惊,心道:“不好,恩师这下捅大娄子了,触怒圣上,只怕难以善终啊!”
果不其然,皇帝大发雷霆,猛的用双手不停拍打桌案,道:“好个赵楠,禁军纵有千错万错,他也不该纵容私军对大宋的军队痛下杀手,他这不是谋反吗?”
各国催要使节死亡一案,还没有眉目,都嚷嚷着发兵大宋,让皇帝手足无措,神思不宁。
而今,一个小小的朱仙镇,竟也敢袭击朝廷禁军,犯上作乱,皇帝正好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了赵楠身上。
“传旨,朱仙镇不是号称私军十万吗?朕亲率三十万禁军,围剿朱仙镇。”皇帝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我到要看看,这朱仙镇还是不是大宋的土地,还是不是朕的天下?”
对外,卑躬屈膝,匍匐跪舔。
对内,则冷酷无情,杀伐果断,这就是遗传千年的病灶。
三十万大军,旌旗猎猎,战鼓雷鸣,浩浩荡荡,随皇帝兵伐朱仙镇,大有一举围歼陆战队之势。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