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员外宅家不出,正与老丈梅方商量着,计划和一帮手下的老人工匠,远走他乡继续干砖坊老本行。
故土难离,但凡有一步奈何,赵员外也不会出此下策,背井离乡,去做流落在外的游子。
正愁眉不展,忽闻家丁来报,赵衙内派人来访。
赵员外听到赵衙内之名,登时腿肚子转筋,一口老血上涌,几乎昏厥过去。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惹,惹不起;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赵员外心凉半截,瘫坐在圈椅上挥了挥手:请吧!
进门来的,是封一寒。
封一寒先是道歉,称以前是一场误会。
接着说受赵承煦嘱托,登门谢罪,愿意退还砖坊,为显诚意,给赵员外递上砖坊地契,还送来好些礼品,以礼相待。
林林总总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一句话才道出原委:
希望尽释前嫌,还请赵员外在赵楠赵公子面前替赵承煦多美言几句,将感激不尽云云。
好话说完,礼品卸车,封一寒回去复命。
赵员外听了一车轱辘好话,云里雾里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为什么?
赵衙内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像没有这个可能。
那是赵衙内视金钱如粪土,以后痛恨金银,只喜粪土了?
赵员外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梅方道:
“老爷,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赵员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赵楠是谁,与自己有何瓜葛,正无计可施,也想听听梅方的意见。
“不妨,你尽管说来!”
于是,梅方就把那天在砖坊见到赵楠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爷,第一才子赵楠,风头正盛,妇孺皆知,若说有瓜葛,就只有可能是油坊的那位公子。”
赵员外沉思再三,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自己这段时间从未出门,更别提与第一才子赵楠的关系了,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明明是赵楠帮了自己。
赵员外前思后想,觉得唯有朱仙镇油坊的公子保住了砖坊这一种可能,既然油坊有话在先,还是去拜访一下为好。
更何况,明天再来一个张衙内、李衙内、高衙内什么的,砖坊还是别人的,如今之计,就是背靠一棵大树才稳妥些。
朱仙镇。
得知赵员外前来拜访,赵楠热情接待。
梅方和赵员外见油坊外的车辆列成长队等候拉货,这阵仗让赵员外羡慕不已。
赵员外提出心中的疑问,为何自己与大宋第一才子赵楠素不相识,而他却意外出手相助。
赵楠介绍:“赵员外,在下确实就是为你抱打不平之人,不过,我只是个生意人,并非什么才子,诗会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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