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猴子六!猴子六!嫂子你终于想起我了,嫂子,大哥,你们这么多年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们啊!啊——!”对面那个老者仿佛孩子一样在电话中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六子,别哭!”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将电话塞到老爷子手中,自己却捂着嘴在一边使劲的哭了起来。
“谁?是猴子六啊?你现在怎么样了?”老爷子的话中带着一股子沙哑和失落,看来刚才对方提到陈大炮子,对老爷子的刺激不是一星半点。
二十心中有些沉重,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刚出茅庐的小不点,很多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当年在抗美援朝的时候,中国士兵基本上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给自己准备光荣弹,宁死不当俘虏,最开始的时候是留一颗子弹给自己,后来发现留子弹太亏了,没个垫背的,后来就习惯留光荣弹,幸运的时候一颗光荣弹能拉上一群美国大兵来垫背,这个习惯也使得美国佬每次打扫战场都让南朝鲜的家伙来打扫,就是怕哪个没有死透的拉自己当垫背,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在越站的时候还有。
但是并不是每个战士都有机会拉响光荣弹的,被炸晕、受伤过重昏迷的等等原因,导致一部分中国兵没来得及拉响光荣弹就被俘虏了,而中国的传统就是喜欢捧人把人抬上天,踩人把人一棍子打死踩入十八层地狱,这些曾经当过俘虏的战士甚至是军官,在战后统统都就被钉上了耻辱架,审查询问一套套的全压上来了,不管之前有过多大的功绩,一旦被俘虏过,就只问过不问功,一辈子被人另眼相看、指指点点无法抬头做人——很显然,老爷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思想开了小差,所以二十并没有听到老爷子接下来问了些什么,当然也就更没有听说过那个被老爷子称作猴子六的老人,到底回答了些什么,只听见老爷子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只是当对方说道什么的时候,老爷子眼睛一瞪,使劲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一改萎靡的形象,重新恢复成大嗓门吼道:“你敢!你要是真敢这样,我就打断你的腿,别以为你级别高了,你要真敢派人插手,老子照样打断你的狗腿,猴子,我知道你小子想帮我,可这不行……刚才那个老领导说的对,咱是部队的人,不能插手地方上的事,这是给咱部队的形象抹黑,你知道不?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干这种事,你要对得起你身上的那身衣服,好了,不要再多说了,就这样,你也别来找我,别因为我又被牵连一身麻烦,就这,我挂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个早已经挂掉的人】………
老爷子按下挂断键并直接将电话关机,然后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跌坐在椅子上,同时用颤抖的手一只紧紧的攥着手机,另外一只则捂着眼不停的无声抽噎着。
老太太也一样靠在老爷子身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捂着嘴“呜呜”的哭着,两位小点的孙子辈正要去安慰,却被之前那位生人勿近女子拦住,然后三个人也在一边无声的摸着眼泪——经历过感情事情的她知道,感情受伤的人虽然需要别人的安慰,可有些时候更需要一个独自舔伤口的地方和时间。
项思妃一行四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如同那位生人勿近的女子一样,有些东西属于心病,憋闷在心中久了就会憋闷出问题来,是需要找一把钥匙打开心扉让其发泄出来的——如果说解开女子的钥匙是二十的话,那曾经的战友的电话就是两位老人家的钥匙!当然,战友的话只是说明有人还挂念着他们,顺便让二老发泄一下压制许久的情绪而已,至于说完全解开心结,那是不可能的!
二十觉得自己心中有些难受,眼睛也有些酸酸的——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虽然过多的经历使得他有些少年老成,可是这种感情的事,还是朦朦胧胧的少年一个,被感动是很正常的!
“不行!”老爷子使劲擦了擦眼睛,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推了推身边的老太太:“老婆子,去!赶快回房收拾下东西,我们要回去,猴子这小子当年就是个急性子,为此没少挨整,这次被他知道我有事,以这混小子的个性,不第一时间驱车过来才怪,我们当年已经连累那么多人来,不能再连累其他人了,快走!快走!”
吩咐完老太太,老爷子回过头冲着二十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小伙子,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
“停!停!”二十比划了一个暂停的姿势:“等一下,老爷子,您不会就这样走了吧?您老要办的事情还没有办呢!”
陈老爷子使劲的摇着头,同时摆着手:“不办了,不办了,哪有什么事情啊!我想明白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老糊涂没事找事情,人啊!年纪大了,在山里呆的久跟人交往的少,把脑子给呆糊涂了,这山这水从头到尾都是国家的,是政府的,政府搞什么那都是为咱子孙后代好,我当初是相应植树造林号召才过来的,咱的任务是什么?植树造林,开山铺个路、有沟架个桥、平时遇见什么沟沟坎坎的进行修修补补,这些都是咱本职工作,说其他的都是瞎话,我不能因为呆久了就把这山这林真当成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二十摇着头:“您老刚才也说过了,这事关系到子孙后代,这事您之前为什么那么上心,不就是因为某些人目光短浅,想想子孙后代,这事您老能这样撒手不管?虽然我这个人没心没肝的,也懒的出奇,可我这个人倒是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认死理,除非事情超出我的能力之外,否则我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老爷子您放心,这件事既然拦到我身上了,那么我就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而且您二老忘记了,你们还得延寿呢!”
说完这番义正严词的话之后,二十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人家常说说瞎话难道不觉得脸红,他还真有些心虚,说起来他这个人才真正属于目光短浅之类的家伙,虽然他开口子孙后代,闭口目光短浅的,其实他还真没考虑的那么远,因为学的是生死之道,又因为秘法的缘故,看多了今天生明天死,甚至这一刻中千万大奖下一刻就喜极而亡的事,所以对于生死或者以后如何,想的还真是不多,完全属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今天之所以如此义正严词,是因为有人拿这话教训过他,所以自己所说的也只是全盘照搬而已!
二十的话显然让老爷子有些动心,若非看不惯那些人的言行,他又何必拖着这把老骨头出来找人,又何必把自己的干儿子也搭了进去?
见到老爷子迟疑了,天愚的几句话倒是彻底打消了老爷子的顾虑:“陈爷爷如果是担心牵连他人,那好办,不和他人见面就可以了,凭借我们的能力做到这些绝对没有问题,难道爷爷不相信我们的能力?”
“相信!相信!”陈老爷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同时笑了起来:“真看不出来,小道长的话和你的仙术一样犀利,经你这么一说,老头子我要是再走,那可就是瞧不起人了,不走了!不走了!”
二十悄悄松了一口气:帮人即是帮己,特别是像陈老爷子这样功德深厚的老人,一辈子不知道救济过多少人、做了多少好事,要是连这种人都帮不了,那可也真可以找个地方蹲着画圈圈了。
“老爷子如果还不放心,那就将您干儿子的生辰八字报一下,我记得您刚才说他叫郭建军对吧?我的专长虽然不是什么摇签算卦,可是如果只是单纯的算一下凶吉,相信还可以勉强算一下。”天愚趁热打铁,准备继续说服陈老爷子——这年头找个天生资本不错的师弟不容易,这郭小果天生就是入道门的命,他所作的就是尽快凑齐缘法而已!
老爷子一听天愚的话,连忙报了一个生辰八字,同时眼巴巴的盯着天愚,而老太太也擦干眼泪,和其他人一起屏住气看着天愚几个指头不停的掐着,口中念念有词。
对于掐算天愚刚才在老爷子面前稍微谦虚了一下,真正的修道之人天文地理、阴阳算术、观气探穴等等都得会两手,特别是阴阳算术,这玩意可以说是道家立命之本,要是连这都不会,那所谓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这完全就是一句空话:不会两手你如何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否符合天意?是否符合自然之道?
掐人算命对于天愚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算命先立四柱:
年、月、日、时,四柱乃命之本,四柱一立,基本上这个人一生命运的大框架已经出来了,然后是性别,男属阳女数阴,一般情况下,男占阳辰女占阴辰为最佳,要是占反了不说不好,只能说没那么好,然后是名字、五行等等,基本上越详细越好——越详细算的就会越准,当然,这些东西要是被哪个操心不善的对家掌握,那你也就会越倒霉,甚至赔命都很正常!
只是随着掐算,天愚望着掐算的结果哭笑不得:见他的大头鬼了,郭建军的命相是出来了,可是那老哥竟然是一个早已经夭折了的人?换句话说这老哥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夭折了,说不定已经投胎转世了,这怎么可能?他要是投胎转世了,这郭小果是从哪个疙瘩缝里面蹦出来的?要知道这鬼属于阴人,而婴儿属阳,这鬼再牛也不可能阴极生阳和人生出一个活人小孩——就算生也生的是鬼胎,可这小果哪点像鬼胎了?
抓了抓眉头,天愚再次重新掐算起来,只是这次的掐算结果竟然和上一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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