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娆笑回道,“比真金还真。”
听了这话,小南脸上总算拨云见日,认真道:“既然他不会与我抢,那我就不揍他了。”
末了,他似是怕素娆不高兴,又补充道:“看在姐姐的份上,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我会让着他的。”
素娆:“……”
她想的东西,和他想的东西,似乎不是同一个东西?
她想询问清楚,但看着小南阴转晴的脸,有点无从下口,最终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他年岁还小,喜欢黏人。
有些事情,等他长大后,慢慢就会明白的,现在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
想到这儿,素娆抄起手边的书继续看。
而小南也自顾自的吃糖糕,吃完后,把碟子放进食盒盖拢,然后一如往常的开始发呆。
晚上离开时,还破天荒的和竹宴说了两句话。
竹宴受宠若惊的直瞪眼。
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又是十来日,顾城从陶定那边赶回,听闻素娆受伤,特意来探病。
素娆又与他问起那叛军主将的事。
这一路历经磨练,顾城成功的褪去了盛京名门公子的青涩与傲气,变得稳重起来,稍稍冒茬的胡渣为他更添了几分沧桑之意。
他喝了口茶,细细回想了番。
“领头的那个男人虽蒙着面,但绝对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手高绝,面对强弩围攻,依旧能游刃有余的把人带走。”
“这样的年轻高手,放眼整个大雍也是凤毛麟角,必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可惜他一心脱身,没能把人留住,世子早就提醒过我,是我失职。”
顾城为求稳妥,特意布下了天罗地网。
谁想煮熟的鸭子还是飞了!
“事已至此,就不要多想这些。”
素娆简单的宽慰了两句,实际上顾城已经尽心谋算,奈何对方实力太强,难以招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顾城勉强的笑了笑,不欲惹她烦心,转而说上了陶定发生的琐事,原州牧的尸身他命人妥善安葬,城中也渐趋安定。
“新上任的蓟州牧素有贤名,在他的治理下,蓟州一定能慢慢的恢复生机。”
素娆从他嘴里知道了许多消息。
言韫如何收复城池,如何部署,还有那突然改变计划,奔赴瓦凉关……
那段空缺的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在素娆的心里拼凑起来,完整而充实。
顾城回来后不久。
太子也从即墨赶回,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崔毅替他诊过脉,伤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
如此以来,就剩下素娆一个病号。
崔毅唉声叹气道:“等回京后我一定要去烧个香,请佛祖保佑你们今年平平安安,不然这样下去,为兄我一定会英年早逝,到时候不知多少佳人要肝肠寸断。”
“辛苦兄长了。”
素娆苦笑。
崔翊斜睨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知道为兄辛苦就小心些,阿韫是个胡来的,你比他好不了多少,可怜我一个风华正茂的美男子,硬生生被你们熬成了老妈子。”
她但笑不语。
不过崔翊也没继续往下说,话音一转,面上多了些戏谑之意,“马上就要回京了,回京后的日子,真是让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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