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斯小姐,看在神的份上,您从前的欺骗我们都不再计较,神殿只为光明信徒敞开大门,还请您……离开。”
“当然。”
柳余颔首。
她也不想再待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派一辆马车,我要将行礼带走。”
“罗芙洛教授,带她去。”
行李收拾起来并不难,藤箱内许多大件还没未取出,柳余只需要将衣服和零碎的几样塞进去,就都干净了。临走时,她盯着爬梯发了会呆,突然想起,她和盖亚·莱斯利曾经靠着这个地方亲吻。
她拉着他,摸她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那时,他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十分可爱。
啊,真可惜。
石像也不知道去哪了,还有她的金色鸢尾花。
“姐姐在想莱斯利先生?”
这时,娜塔西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用手碰了碰壁橱上空了的鸟笼。
“啾啾它总是跑得很快,先是我,再是你,最后……是神。”
“它叫斑斑。”
柳余冷冷地道。
“姐姐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怪它。”
“我没为它做过什么,它在我这,是自由的。”
柳余永远记得,斑斑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救她的一幕。
“该走了。”
罗芙洛教授在一边提醒。
柳余提起藤箱,娜塔西朝她拎起裙摆:
“再见,贝莉娅姐姐。”
“不,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柳余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她发现,娜塔西有点不一样了。
她那双总是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开始出现了野心——她不再像书中那样无害,起码在纳斯雪山之巅,她就曾经挠了她一爪子。
虽然这爪子没什么用。
人会变吗?
当然会。
柳余一向相信,条件优渥、对生活游刃有余的人,更有余地去表现善良,因为,他们不需要像狼一样争夺。
“贝莉娅姐姐还是这么咄咄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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