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就让我死了吧。”
她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求着别人杀自己。
“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楚霁云好一会儿才又放软神色,“朕已经让人寻了今年最干净最好的一批阿芙蓉,章太医说你染得不深,不要紧的。”
“等东西回来,朕让他们研磨成末,用最精确的剂量,绝不会成瘾的。”
话虽如此,可他自己说出来都没底气。
阿芙蓉要是这么容易被控制,他也不会靠这东西在千钧一发之际控制那些不听话的朝臣。
楚纤歌无力地勾勾唇,“那···你费心了。”
她记得方荨说过,依赖阿芙芙到最后可能连大小便都没法自主。可她现在也懒得拆穿计较了,反正尊严早就没了。
“怎么会。皇姐别担心,一切都有朕。”
她闭上眼,什么都没说。
楚纤歌没同意把碧玉他们接过来,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怎么见人?发作的时候六亲不认,喝下阿芙蓉后连她的弟弟都能勾引···
宋停他们要是看见了,得多绝望。
······
太后发丧时,皇帝扶灵痛哭。
世人都体恤他的丧母之痛,但他知道自己哭的是对楚纤歌的忏悔。
他没让太后和先帝合葬一棺,而是将楚纤歌生母的衣冠与先帝合葬,太后的棺椁摆在旁边。仪式结束后,羽林卫来报,捉了个鬼鬼祟祟的家将,拿着一副珊瑚镯子想趁机放进太后墓里。
楚霁云看了眼那镯子,挥手道,“把人放了,东西随葬。”
羽林卫不解,提醒道,“属下还没逼问出他的来历,万一···”
“让你放就放。”
“是。”
羽林卫到底不放心,一路派人跟着,那家将也谨慎,绕了好几个圈儿,以为摆脱了尾巴才回家,家里的主子不是别人,竟是林相夫妇。
羽林卫又发现下人出来倒药渣子,费了番功夫才打听到,原是林慕风病得起不了身了。听说家里逼着他娶了沈家的女儿,洞房花烛夜他把人气哭不说,又和林相大吵了一顿,赌气不吃不喝,结果就病倒了。
断断续续没好彻底,前日给沈家女儿写了和离书,林相亲自登门道歉,两家因此断了多年相交。
楚霁云听着羽林卫禀报,只说,“择日让太医过去一趟,顺路带些补品。”
“是。”
“等等。”
楚纤歌虚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楚霁云神色一顿,没发现她是何时醒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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