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好,家庭也罢,她都不要了,反正他们也从未真正爱过她。
接下来的日子,楚纤歌有了盼头,虽然对楚霁云还是小心翼翼,但能同他多说一会儿话,渐渐地,楚霁云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盯着她。
上午下午,或者饭后,她都能自由在院子里散散步,喂喂鱼。
太医院也有了欢声笑语,除了章衍,昨儿个又趁请脉的功夫提了鹤顶红的事儿,说是太后催得紧。
楚纤歌没说什么,只让他把鹤顶红先留下。
日暮西山,楚纤歌精神不错,在池边多待了一会儿,一抬眼看见太后从月牙门经过,开口道,“多日不见,太后怎么没换新的头面?”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挑事儿。
太后脚步一顿,侧首看过来的目光毫不掩饰心里恨意。
又见楚纤歌穿着凤羽长衫,挽发的步摇都是皇后才有资格用的百鸟朝凤,当下咬牙,“真是放肆,你如今被陛下囚禁,虽说还有长公主名头,但百鸟朝凤何等尊贵,岂是你能用的?”
“念远,把步摇摘下来!哀家在后宫一日,就容不得这些脏污出现。”
太后径直走过来,在桥上与楚纤歌四目相对,这一声令下先把念远和楚纤歌身边的侍从弄得不知所措了。
楚纤歌把最后一点鱼食儿丢进池塘,鱼儿似乎也察觉到空气紧张,吃了东西就往池底钻去。
“还不动手?s??”太后推了念远一把,念远僵在两人中间,颤抖着先把帽子扶正。
楚纤歌笑了笑,“都是阿云给的,我不用他不开心。这下好了,回去就跟他说太后看着不顺眼,以后不用戴了。”
太后胸口一窒,明显是被气的。
太后到底也是半路出家,没有过与别的女人争宠斗恶的日子,向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此刻被楚纤歌一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无耻!”太后又走近两步,指着鼻子骂,“少拿陛下压哀家!他终究是哀家生的,不能拿哀家怎么样。倒是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父亲吗?你忘了他临终前是怎么嘱托你的!”
“你就是这样照顾我们母子的?非要让楚家绝后,让阿云被世人诟病吗!”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楚纤歌活撕了。
念远见状赶紧拉着太后往后退,谁知他不拉还好,一拉太后火气更大了,“你究竟想怎么样?哀家告诉你,有哀家在这一日,你休想祸害陛下!”
“太后息怒···陛下待会儿过来就麻烦了。”念远的帽子都被撞歪了,一个不慎就被太后挣脱开。
眼看她冲楚纤歌飞扑过去,念远急得直喊,“都愣着干什么,快护长公主离开!”
看懵了的侍卫宫女纷纷往桥上跑,楚纤歌却笑盈盈耸耸肩,“太后怎么好意思提起先帝?他临终传位的时候,你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又是怎么跟他保证照顾我的?”
她笑容慢慢消失,突然握住太后伸过来的食指,“你说就是亏了阿云也不会亏待我,要教我琴棋书画,选天下最优秀的夫婿照顾我,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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