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云在的时候,楚纤歌根本不敢睡,只有等他去上朝才能小眯一会儿。身子没养起来,楚霁云就开始给她用压制内力的药。
仅凭这一点就知道他比她想象的还要谨慎,要让他彻底放心,还需要点时间。
距离方荨告别已经很久,外头的消息都是听楚霁云说的,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全是皇帝心腹,她连试图套话的力气也不想浪费。
可她总得知道方荨怎么样。
······
乾宁宫。
太后连着几日没正经梳头打扮,身上那件绛紫色衣裳也该换了。
念远像没发现她的日渐憔悴,有条不紊回禀着倚凤殿的详细日常,末了还叹息,“陛下现在半点都不避讳人了。”
太后眼睫眨了一下,“你说···楚纤歌今儿个与陛下聊天了?”
“没错。外头的人都能听见,虽不知说了什么,但里头一直有说话声,陛下还时不时轻笑。”念远瞥了眼太后阴沉的神色,故意道,“陛下捏着驸马爷,怕是长公主没法子···只能顺从了。”
“啪!”
太后拍案而起,目光凶狠异常,“她怎么能祸害陛下!她就不怕遭报应,不怕楚家的列祖列宗吗?”
骂归骂,她到底是忍不住哭了。
念远静静看着,“陛下都不怕,长公主又怕什么。”
“陛下恐怕入了魔障,长公主若一直不从,兴许还能保持理智,现在只怕···”念远没说下去,一点点惋惜恰到好处戳中太后心里的恐惧。
楚霁云这么多年一门心思在楚纤歌身上,执迷到不肯碰别的女人,也不惦记传宗接代,即便任由他这么荒唐下去,他和楚纤歌也不可能共育后代。
大好河山怎么能拱手让人?
“既是祸患,哀家若置之不理,死后也无颜去见先帝。”太后手握成拳,杏眼最后落下一行泪,眸色转而阴冷深沉。
念远躬身,“太后明智。”
“去叫章太医过来,哀家没记错的话,他老家还有个侄子,明年就要参加科举了。”
······
章太医突然被太后传召,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跟着念远走小路进了乾宁宫,发觉四周无人才敢开口,“上次多谢公公指了明路,若不是相爷及时给了救命方子,我这会儿怕是已经去下头伺候先帝了。”
念远抿唇一笑,“章太医客气,咱家只不过碰巧知道相爷那儿有名医,让您试试罢了。是章太医福泽深厚,逢凶化吉。”
章太医原本担心念远用这事拿捏自己,此刻一听稍稍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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