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心头一紧,他不该用“散心”这个词,只有烦闷不安才需要散心,这不就等于告诉皇帝,太后对这事的反应么。
苏安不敢侥幸,慌忙跪在皇帝脚边,“奴才失言,奴才该死。”
楚霁云最不喜欢苏安的一点,就是像现在这样恐惧地请罪,尤其楚纤歌还在纱帐后头。
他眉头短暂一蹙,“你把母后招待得很好,朕该赏你的,怕什么?”
“奴才···不敢领赏。”
“起来。”
楚霁云啜了口茶,面露不悦。
苏安猜不透他心思,按道理他喜欢长公主这事最该瞒的不就是太后娘娘吗?但皇帝一早就吩咐自己,要是太后来了就带人到窗户下好好听个够。
这不是存心想气死太后?
他这一犹豫,彻底让楚霁云冷了脸,当下泼了他一脸热茶,冷若冰霜呵斥道,“朕说,起来!”
宛若利刃贴着头皮划过,苏安一边用袖子擦脸上滴下来的茶水一边起身道,“是。”
动静太大吵到楚纤歌,隔着纱帐隐约可见她正咬牙背转过身。可惜软筋散的劲儿还在,想躺回被子里非常困难。
断断续续的细碎动静听得人心里难受,苏安忍不住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楚纤歌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
“看什么呢!”
楚霁云猛然抬脚踹了苏安侧腰,力道大得把人踹翻在地,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有。
苏安捂着腰,冷汗沿着帽檐往下滑,抿唇求饶,“陛下饶命。”
楚霁云狠狠瞪了一眼,像看待生死仇敌般凶狠,“再敢乱瞧,朕挖了你的眼睛!”
“奴才万死,奴才不敢。”
“滚!”
苏安用胳膊肘撑着地才勉强站起来,咬牙摇摇晃晃往外退,“奴才告退。”
楚霁云飞速进了帐子,弯腰捡起锦被把人包住,又见她满头大汗跌在枕头上,心疼地扶着她躺平,“你想做什么就唤我,我一直在的。”
他的眼神比他的话还要痴迷深情。
楚纤歌的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一排印子,刚刚一连串动作几乎耗尽所有力气,身体上的束缚带给她更无力的挫败感,排山倒海要淹没她的倔强。
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禁锢?
为什么到头来连一丝的圆满都得不到?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总是她!
坚强如楚纤歌,受制于人的这一刻如被切断脊梁骨,难受的感觉让她很想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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