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荨一时间竟无法分辨她是真的开玩笑还是什么。
但他对她,的确于心有愧。
于是拖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上,眉目里带着一丝真诚又恳切的哀求,“不管从前是什么,现在公主对我最重要,我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瞧瞧。”
楚纤歌垂着眼睫,手指沿着他的胸肌轻轻滑过,半晌才叹道,“本公主舍不得。”
两人正到情浓时,房门“砰”一声被阿四推开,显然他是百忙中赶回来的,心情不爽,眼睛也不知落在哪儿,根本没瞧见楚纤歌也在。
张口就道,“早跟你说了按时喝药,不能劳累,更不能没日没夜想你的公主!这下好了,又发作了吧!”
“玄一那人一点都不靠谱,亏你还当他是兄弟,你都昏迷了他还能为着药铺那点事就抛下你不管。”
“哼,我早说这府里没我迟早得散···”
阿四一进里间,对上方荨和楚纤歌既不耐烦又很不满的眼神,顿时尴尬的脚趾想抠的,方才耀武扬威,自大狂妄的气势也瞬间消失无踪。
“公、公主也在啊。”
他讪讪一笑,退后两步恭恭敬敬行大礼,声音好似都带了哭腔,“奴才给长公主请安。”
方荨面对越来越放肆的阿四哭笑不得,“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整日整日往外跑,在府里都敢大喊大叫···”
楚纤歌倒不生气,“说得在理,驸马身边没你的确是不行。”
阿四俯首叩地,两个膝盖开始打战了,“折煞奴才了。为驸马赴汤蹈火是奴才的福气!”
方荨啧啧两声,揶揄道,“四爷在外头混久了,拍马屁的功夫也明显见长。”
“奴才永远是驸马爷的奴才,什么四爷五爷···没有的事儿。”阿四差点自己咬着舌头。
楚纤歌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逗笑,摆摆手,“起来吧,快过来看看驸马。”
阿四配药的功夫,侍卫禀报江千宁来了。
方荨明显不乐意这花花老板总和楚纤歌单独在书房聊很久,于是让阿四扶着自己去寻欢阁院子等。
楚纤歌不拘小节,但他第一次见江千宁扶着她从附庸风雅出来时,对方看她的眼神怎么也算不上清白。
后来,楚纤歌又让他的人过来易容,行事计划也不避开他,这让方荨不得不多两个心眼。这些人眼里有了楚纤歌,一时半刻怕也看不上别的女子,总要防着他们时不时写个信夹带私情。
于是驸马虽然尽量表现得悠闲随意,但时不时瞟屋子的眼神,以及恨不得把耳朵摘下来贴门上的迫切,让院里所有侍卫不得不相信驸马又在吃醋。
难怪前几日公主和他吵架,这···把人盯得跟什么似的,谁受得了啊。
屋子里原本交谈声很小,但不知江千宁说了什么,紧接着楚纤歌音调一高,“当真?!”
“公主还不信鄙人吗?鄙人说话一向谨慎,岂敢糊弄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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