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趁机、害我···”
她只是调笑一句,不想方荨听了竟将脸埋在她肩窝里,“你要是死了,我陪你一起去。”
“?”
她这是伤着脑子了,还是耳朵也骨折了?
马车上架了暖炉,方荨红着眼给她指头上绑了钢针,声音哑得不像话,“起码得养半年,半年里不要拿刀剑,整条手臂经络都肿着,睡觉也得让人仔细看着,千万不能碰着。”
“内伤···”他皱着眉头,十分不高兴,“眼下没有办法治好,只得静心养,若是再来这么一次···”
明明是气她不顾自己安危,说到这儿却怎么也撂不下狠话,“那你提前先把我杀了得了。”
楚纤歌依着车壁,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了他两眼,心说果然见不得她,治个伤都能拉下脸?还说什么以后如何如何,不过难治了些,就露出本相了,哼。
“秦···”
“秦太医那点本事也就在宫里混口饭吃,他的药死不了人,也治不好病,经年累月喝药,活到老喝到老是不是?”
方荨绷着脸,越说气性越大,楚纤歌刚想说怎么跟训儿子似的,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眼底都是哀伤。
像满山枯萎的枝桠,像白雪覆盖不了的灰败,看得人心里酸酸的。
可是···她好不好关他什么事。
他难过什么又关她什么事。
楚纤歌想了想,还是闭上眼,不痛不痒说了句,“本公主没叫你来,你可以像从前那样不说话。”
方荨配药的动作一顿,眉目间的火气顿时不成气候。
“咚咚!”
车窗轻叩两下,百辰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公主,林公子并无大碍,只是他不肯回去,非要跟着您。属下已派人跟相爷报了平安,其他的话没有多说。”
“暗卫已经接管马场,守卫醒来前咱们的人会戒备。”
“还有,跟金翰有来往的所有人已经拿下,是否呈报宫里?”
楚纤歌揉揉眉心,“金翰如何混入南诏成为在大宁的暗桩头子不得而知,大理寺关押的那些细作知道得也不多。地牢锁着的三人···”
“按照本公主给宋停的名单,从相府带来的人仔细核对,应该都在里头。”楚纤歌深呼吸两次,幽幽目光落在方荨身上。
他将凝神香熏在暖炉上头,适时插了一嘴,“我仔细搜了金翰身上,没有任何毒粉药物,那个会调制鸢尾、溺酒花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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