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母后的孩子,母后怎么能不顾忌你呢?”窦漪房还要伸手摸摸启儿,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
刘启其实已经不是很恨窦漪房了,一来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二来这些年随着她因为刘武对自己的忽视,刘启也已经渐渐将感情都寄托在了阿巧一家;三来不再追逐母爱后,他也发现这种忽视带来的自由。
男孩抬头看了眼抬手愣在原地的母后,还是主动上前将头递了过去:“儿臣已经大了,所以有些不太习惯。”
窦漪房这才重新高兴起来:“不论你再大,始终都是母后的儿子啊。”
“母后说得是,这么晚了,母后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刘启看看已经漆黑一片的天色,也不再急着出去了,站在那儿又与皇后寒暄两句,恭敬地将她送走,这才松懈下来,转头看着还待在太极殿的刘贤也懒得再理他。
“来人,送吴王世子出去。”
刘启负手离去,等刘贤被下人客客气气送走了,才回到寑殿,丹素早就已经撬开了窗户等在床边了。
男孩忙跑过去,床上放着一条玄色发带,边缘处绣着赤色龙纹,与他的衣服正相配。
刘启将袖中的白色发带拿了出来,两条对着看,心里莫名雀跃。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枚木簪。
那枚木簪上只用聊聊几笔雕出了一对展翅的鸟儿,细看与此刻正在床上蹦来蹦去的丹素神似。
他将那只簪子递给丹素,让丹素含在嘴里,然后才将其放飞。
沉沉的夜色中,早就已经上床休息的薄巧慧被一阵哒哒哒的敲打声叫醒。
她穿上布鞋将窗户打开,一路叼着木簪的丹素忙将簪子丢到她的手里,随后挤进霜黛的窝里说什么也不出来了。
“大半夜的送簪子……”
巧慧有些无语地收好木簪,又去窝里安慰了一番身心俱疲的丹素,这才回到床上。
“算了,好歹也是他的心意。”
那支木簪从刘启的枕下转去了巧慧枕下,没过多久,薄家人都知道了小妹有了一支心爱之物,日日佩戴在她的头上,再不离身。
………
“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刘启躲在屏风后面,总觉得这事儿很不靠谱。
刘贤隔着屏风的缝隙向内看去,可惜水池里烟雾缭绕,实在看不清那位紫菱郡主的酮体,见太子还在一边磨磨唧唧问这问那,当即就不耐烦了:
“哎呀我骗你干嘛,快看快看,她马上就要起身了!”
“无聊,你自己看吧,我懒得陪你了。”
刘启不明白别人光溜溜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只觉得刘贤就是脑子有疾,同时暗悔自己居然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转身就要离开。
刘贤忙拽住了他,太子走了,自己到时候找谁背锅啊?
两人拉扯间吸引了室内少女的注意,她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身体:“放肆,谁躲在那儿,竟敢偷看本郡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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