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曜站在下首,看了看左右。皇帝越发奇怪,但还是挥手让苏培盛带着人在外头候着。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
“汗阿玛,三哥近来身子单薄了许多。”弘曜这话说得皇帝很是疑惑,但随着他吐露出的一连串症状,皇帝原本疑惑的表情渐渐凝重。
“据儿子瞧见的,就有意消神乏,涕泪不止。昨儿课上,三哥连执笔都成问题。”
“你是说,他会这样是吸了那样东西?”其实旁的病也有可能导致这些症状,但以弘曜的个性,若只是普通病症他也不会兴师动众来找自己。
“儿子原先也不在意,只是那天和三哥相遇,隐约闻见他身上似有异味。”
“儿子此前闲来翻开《本草纲目》见其上有此物,又想到前几年汗阿玛曾颁布了禁令,便寻了太医瞧过此物,太医便曾言,长久服用者,身上易沾染此味。”
皇帝听了他的话,已经信了五分,再想到方才三阿哥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越发肯定,心里当即震怒:“竟然有人敢在京中违令!”
“去把三阿哥找来,再派太医给他诊治。”
皇帝一声令下,不一会儿温实初等一干御医便守在了这里。
自从温太医挥刀自宫后没了顾忌,皇帝倒越发信任他了。不过也因为他涉及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这两年几乎都在避嫌,鲜少往后宫去了。
温实初不愧是本剧医术第一,检查了一轮下来,忙向皇帝回禀到:“三阿哥确是误服福寿膏过量以致成瘾,据微臣判断怕是以服食一月有余。”
“无知蠢货,还不快说你是从哪儿寻了这些东西?”皇帝看三阿哥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迷茫状态,心里的怒火却并没有熄灭。
这蠢货明摆着是被人害了,确到现在还不明所以,即便那些混账话是别人挑唆的,但他的蠢却是真的不添一丝水分。
三阿哥也明白了自己用的那东西是害人的玩意儿,忙爬到皇帝脚边:“汗阿玛,汗阿玛,儿子也不知道啊,儿子就是听了下头人说得那什么云烟茶室……”
“云烟茶室?”皇帝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没关系,派人去查就是。
他挥手让人将三阿哥扶起来,看着他烂泥似的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即便知道或许是药物作用,心里也已经将这个儿子彻底放弃了。
“皇上,奴才刚才忙着去请太医,这旨意……”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本打算将三阿哥归去允禩一脉,如今……
“罢了,让他入嗣恒亲王一脉吧。”皇帝还是不想要这个儿子,但这回却是为着那一点慈父心。
不论是何人所为,图的也不过是三阿哥身上嫡长的身份。或者说,是他的位置。
那孩子不是这块料,趁早赶出去绝了某些人的念想,也绝了某些人的毒手。
想完这些他才注意到仍站在一边的弘曜,这才招手将他唤到跟前:“你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
“儿也说不准,只是心里有些想头,还得等查明了证据再说。”他仰起头,一双眼睛及其漂亮,与他母亲简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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