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缓和了语气:“哀家也知道皇帝正为了菀嫔和她腹中的皇嗣而头疼。”
“皇额娘明见,儿子虽有心迎她回宫,不使皇家血脉流落在外,可她星宿不利,若损伤皇额娘凤体岂非朕的罪过。”
“皇子是大事,星宿不利不过是一时,何况便是妨碍也妨碍不到什么。皇上迎她回宫也是应该的,只一样,皇帝且不可偏宠她太过。另外,还请皇上费心为四阿哥挑选一位养母细心教养。”
“儿子都听皇额娘的。”这时候的皇帝倒低着头,显出一副孝子模样。
太后扫了眼旁边一言不发的皇后,这才缓缓问道:“皇后以为如何?”
宜修忙起身行礼:“太后理事明晰,臣妾自愧弗如,自然谨遵太后懿旨。”
“好,此事哀家便不过问了,等她进了宫哀家再瞧一眼便是。”
说完,帝后夫妻这才双双行完了礼,从寿康宫退了出去。却又在宫门外分道扬镳,皇帝自去养心殿批他的奏折,宜修也忙着回去准备甄嬛入宫的事宜。
接下来不论是封妃的仪式还是永寿宫的整修都被皇帝扔给了宜修,一并传到宫里的还有甄嬛被改了满姓和封号的消息。
听着这个“柔”字,即便皇后都一时有些摸不着皇帝的脉。看这一连串的动静,皇上待甄嬛真是少有的重视,可“柔”这个字又实在微妙。
皇后想到这儿,命人将永寿宫打造的极度奢华,虽比不上承乾宫,却比景仁宫还要富丽堂皇。
可皇帝瞧了,却也没什么表示。既没有皱眉嫌太奢华,也没有不满尚觉不够。
过了两日,皇后又在内室添了块“德日新”的牌匾。
皇帝瞧了,还是一言不发。
直到这天皇帝来她宫中留宿,皇后又试探性地问道:“说来贵妃从前和柔妃交好,不如将永寿宫再交给贵妃打理一遍,也好更合柔妃心意。”
皇帝看了眼低头给她解衣的皇后,到底没说什么重话,只是坐去了床上:“贵妃带两个孩子,日常还要帮你打理那些琐碎的宫务,哪里有这份闲心,还是罢了。”
想着之前陵容管着后宫时,虽不能说太平无事,但也都是些小打小闹,从不至于闹到他眼前来,再看皇后总是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心里本就存着的不满立时便忍不住了:
“六宫事本属皇后本职,是以朕才将永寿宫交给你去打理。即便贵妃与柔妃交好又性子恭顺不计较,可也要顾忌尊卑有序,自古除了掌六宫事,代后位的贵妃,哪里有越过皇后,让贵妃去打理妃子的宫室。”
“皇上说的是,都是臣妾思虑不周。只顾着想她们姐妹之情,倒忘了宫中规矩。”
“若如此,朕便让惠嫔从旁协助。论姐妹情,她们自小一道长大,亲厚更不比旁人了。”
皇帝说完也没去看皇后脸色,只是自去里间睡去,徒留皇后坐在床边,久久凝望着窗边红烛,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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