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定甄嬛和安陵容这次在劫难逃,华妃再也按耐不住,直接给两人定了罪。
可她这句话却像是一个信号,甄嬛身边的宫女菊青忽然惊慌失措地跪倒在低,不停地磕头认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婢有罪、皇上息怒……”
“你?有何罪?”皇帝摆摆手让她停下,只见菊青的额头已经磕破了,隐隐渗出鲜血。可女孩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低着头颤抖着声音,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那、那日奴婢帮着打扫完这木薯粉,槿汐姑姑让拿去丢掉,觉得浪费,所,所以奴婢就…没丢,想着这东西难得,就……私自留下了…奴婢有罪,请皇上恕罪……”
甄嬛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神色:“那些木薯粉你放在哪了?”
“都放在奴婢床下的一个樟木箱子里。”
“快,快命人去取。”皇上忙扶起跪在地上的陵容与甄嬛,显然早就认定此事与她们无关,只是之前碍于证据和华妃,不得不让二人自证清白。
等小厦子将搜到的木薯粉一称,比半斤还多出些,打开一瞧原是里面混了些灰。但即使抛去这些灰尘,少的那些也不够日日下给温宜公主。
“既如此,这木薯粉一事,当与她们两人无关。”
华妃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竟然让她们分毫未伤,哪里愿意接受,当即便指着另一位当事人:“可这些奴才的确在井边发现了这料子,就算此事与菀贵人无关,也难保懿贵人就是清白的。”
“其实……只需派人去将那匹云锦取来检查一番,若无破损自然就可证明懿贵人的清白了。”鲜少开口的皇后这时突然开口,话里话外都似十分信任安陵容,要为她证明清白。
皇帝有些犹豫,他看向陵容,见对方一脸坚定地点了头,便也只能同意了皇后的建议。
可怜的小厦子带着人又走了,这次去到了承乾宫。一进去便见何蓉露和小金子迎了出来:“厦公公怎么这会儿来了?”
“奉皇上的旨意,特来取前两日皇上赏懿贵人的那匹金宝地锦。”小厦子话说得客气,却拒绝了何蓉露,亲自带着人去了后头当作库房的屋子。
谁知一个人影从懿贵人的房间里一闪而过,正和他们撞在一处。
“宝鹃?怎么做事一惊一乍的,若是冲撞了主子,你担当得起吗?”
不等何蓉露教训完,那宝鹃就脸色苍白,情绪激动地抓住了何蓉露的胳膊,好像没看见小厦子一行人似的:“姑姑,小主床下有个人……”
“你说什么!”何蓉露和小厦子一同大声呵道,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肃杀起来。
宝鹃似乎这会儿才如梦初醒,看了小厦子一眼,又不敢说话了。
但她方才的话已经被众人听见,小厦子只能告声得罪,带着人去了懿贵人的房间,一路规规矩矩走到床边,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那张床,好像它是头洪水猛兽。
小厦子深吸一口气,一把掀开,打眼一瞧,所有人脸色不由开始发绿。
地下的并不是什么大活人。
只是……还不如是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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