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焉点头,“信。”
山己满意一笑,接过她递去的藏宝图,又问:“你急用钱?”
轻焉“嗯”一声,挨近他几分,就着他的方向看那藏宝图上的红点。
“先生,哪一处是藏宝的地方?”
“阮家不曾发生变故,你又素来衣食无忧,怎的要取这祖上留下的宝藏来用?”山己问。
“弟子想救一个人。”轻焉如实以告。
“谁?”
“温岂之。”
山己一愣,眼底的笑意越发浓烈,“救他?你为何……”
“温将军曾帮过我,先生说过,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弟子谨记先生教诲。”轻焉一本正经地说,她女儿家的心思,自不肯明明白白说给旁人听,先生也不例外。在大理上,她救温岂之也是义举,先生应当会帮她。
“只是如此?”山己眸中光亮暗了些,似乎有些失望。
“先生可否现在解图?”轻焉心急催促道。
山己将藏宝图搁在茶几上,抿一口清茶,不疾不徐地说:“为师心中正为一事忧心,哪有闲工夫给你解图,生死有命,倘若温将军此番难逃劫难,也是他的命数,你也不必为他舍下如此巨财。”
轻焉闻言,脸色大变,“先生正为何事忧心?弟子愿为先生解忧,请先生一定帮弟子解图,弟子不愿见着温将军这样一位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受难。”
“你说他是大英雄?”山己忽问,似乎已将那“忧心之事”抛之脑后。
“是,不只弟子如此说,祁安府中百姓皆以为是。”轻焉毫不犹豫,她一心救温岂之于水火,来时,已将救人的理由想过许多,既已见着先生,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先生,解开藏宝图。
“大英雄,确实该救一救。”山己若有所思地说。
“先生解图,弟子替你解忧。”
“好。”山己答应,抖了抖袖子,正襟危坐,“为师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成亲?”
“弟子……弟子……”轻焉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日她在此,信誓旦旦地说无心婚嫁,转眼间便要招夫入赘,无论怎样解释都像是在糊弄先生。
“是不是?”山己眯起眼,神色严肃起来。
轻焉闭上眼,心一横,点了头,“是。”
山己深吸一口气,似乎忍着怒火。
轻焉连忙找补,“先生息怒,弟子并非有意隐瞒,他日弟子成亲,一定请先生为上宾!绝不轻待先生!”
她这话简直是根掏火棍,在山己烧得正旺的心头火上乱捅一通。
“那人是谁?”山己问。
轻焉犹豫,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该如何说。
她最先属意的人是高云飞,可与高云飞相处多日,她却只敬仰他仁心仁德、医术高明,无一丁点心动的感觉,反倒是见着温岂之时会忍不住心绪波动,哪怕是不见他,一旦想起,也觉心口突突直跳。
“你不肯说,这图,我替你解不了。”山己说着,将藏宝图推向轻焉,别过脸去,像是讨不着糖吃而赌气的小孩子。
“我说!”轻焉急忙出声。
山己转过头看她。
轻焉咬了咬嘴唇,只好如实招来。
“……”
“你说谁?”山己提高声音,瞪着眼。
“兽医馆的高先生。”轻焉又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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