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冠希猫着身子从洞口钻了进去,穿过了十丈许长的山洞,眼前豁然开朗,西门冠希早先安放在高处的六只元灵光石发出柔和光亮的白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宽阔的石洞,顶上挂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冰凉的水顺着低槽从洞深处流出来,长期的水渍处出现连成片的淤积。
西门冠希小心翼翼的跨过几处淤积,裤腿上还是溅满了淤泥。
“水渍处放几个石阶,把白云石凿成石床,以后砍完铁树就可以在这里歇息。”西门冠希跳上高处干爽的白云巨石,盘算着怎样布置这个新家。他喜欢这个凉风习体,不冷不热,舒适透爽的环境。
西门冠希在角落里取来早先准备好的锤子和凿子,说干就干,就地取材,没有丝毫拖沓,开始用锤子锤击白云石凸出的棱角。
虽然是十三岁的年龄,却有着比普通成年男性强得多的体力。
叮叮当当的铁石砸打声充斥在洞中,西门冠希挥汗如雨,将砸裂成一块块的白云石填冲在积淤里,做成干爽的石阶,反射着星星点点的白光。
西门冠希又疏通和挖深了水道,使地下不会形成积水,冰凉清澈的地水顺着沟道排出。
西门冠希又拿着杂草扎成的扫把清洗了一遍石室,随着浊水的排出,很快山洞里污浊的气息一扫而空,干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石床要凿得平整,需要慢慢雕琢才能凿成,还是先休息一会。西门冠希心里想着,躺在石面上揉弄着小白洁白的绒毛,问道:“喜不喜欢我们的新家。”
小白欢喜雀跃的伸长了舌头,舔了他一脸的口水。
山洞往里走还有窄洞连通,寒气正是从窄洞里传来。里面寒气迫人,往里就像冰窖一般寒冷,西门冠希有几次走到半途就退回来,今天他忍不住好奇心,打算进去看看。
有了这样的打算,西门冠希腾跃而起,取了山洞中最亮的一块元灵光石,借助着元灵光石的白亮柔光,猫着腰钻进了寒气外散的窄洞。
小白像一两棉花般从巨石上轻盈跃下,摇着尾巴跟在后头。
窄洞越往里越寒冷,脚下与四壁都结满了滑不留手的冰块,向前走很容易滑倒,寸步难行。饶是西门冠希体质耐寒,往里走三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坚持!”西门冠希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退缩,咬着牙又向里走了二里,眼前一片开阔的空间,白色的烟雾飘渺缭绕。
白色的烟雾太浓重了,并且带着冷冽的寒气,这空间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有元灵光石的光照,西门冠希也只能摸索着前进。
“小白,你在哪里?”西门冠希分不清东南西北,有点不知所措。
小白吼叫一声,身体一震荡开周遭的白雾,丈许方圆的空间能见度提高了许多。
“太好了,小白开路。”西门冠希跨在小白背上。
小白好奇的四处探察,不远处浓重的雾气从地底翻滚而出,走近了看竟然是一个直径七尺许的深潭。
雾气荡开,潭面墨绿色的水波像沸水般翻涌,却透着彻骨的寒气。
西门冠希低着头往潭面上看,忽觉一阵冷彻心底的奇寒扑面而来,仅一个照面就把面部冻僵,连哭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当下内心大骇。
西门冠希呆愣愣的凝视着墨绿色的潭面,鼓荡的白色雾气很快把潭面遮笼住了。
西门冠希蹲了下来,弯着身子吹散了白雾,这才看见清冽的潭水在一角源源不断的溢出,似乎地底下有一突泉水,有无穷无尽的水源。
把手放在翻滚的潭面上空尺许,奇寒的水珠溅在手掌上,竟然冻得有疼痛感。
突然,西门冠希体内的火莲热毒又发作了,他的身体哆嗦着,额头渗出了豆大的冷汗,赶忙在身上找冰果丹,瓷瓶里却空空如也,惊道:“不好,吃完了!”
西门冠希脱得一丝不挂,在这冰冻的洞穴中,他的身体就像火炉一般滚烫,剧烈的疼痛令他在地上哀嚎打滚。
这火莲热毒发作起来有生命危险,小白在一旁用爪子挖地干着急,赶回去拿冰果丹一个来回太久。
浑身滚烫的西门冠希跳进水潭中,‘嗤’的一声响,好像烧红的烙铁丢进了冷水里,一股浓重的蒸汽冒了上来。
寒潭水粘稠得像熬开的米粥,奇寒冻彻骨髓。西门冠希的全身上下就像有无数的细针在扎,皮肤在龟裂,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丝丝鲜血渗出,在湖面迅速的荡开稀释。
‘嗯呀……啊啊……’西门冠希的喉头发出低沉的嘶吼,剧痛之下几乎要把牙咬崩掉。
潭水寒气和火莲热气交锋,他的脸一会红一会青,他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皮肤渗出的血丝在水中蔓延。
不同于冰果丹可以较快的将火莲热毒压制,潭水寒气和火莲热气似乎旗鼓相当,经过差不多一炷香时间才把热气压下。
在这一炷香的时间内,西门冠希渐渐的学会了如何引导这股冷热气流在经脉游走,全身的筋骨都得到锻炼。
火莲热毒完全消除后,西门冠希从寒潭里费劲的爬了上来,这时候他身体就像烤红的乳猪一般,每一个毛孔都渗出了殷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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