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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女儿,裴闵的痛苦程度并没有低到哪里去。他敏锐地感知到一些微妙的不对劲,却无法用语言组织表达。
即使如此,他也在夜里爬上了裴芙的床,把她揽入怀中。
芙芙。他用手牵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还生气吗,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裴芙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轻轻踹了他的腿一脚:你怎么知道我想扇你?她把头探出被子,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着裴闵的眼睛,把他看得又心虚了起来,睫毛颤颤地盖住一点儿瞳孔,不敢直视她。
你那个表情,我还看不出来吗,我养大的我还没见你生过这么大的气,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把我杀了离家出走。
杀了你我还需要离家出走吗。裴芙被他逗笑,张嘴轻轻咬了咬他的手背,我要杀了你然后切块,冻到冰箱里,包人肉包子吃掉。
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她恶趣味,故意把话说得很病娇,却看到裴闵并没有露出什么反感的情绪。他的面目在背光里有些模糊,但也暧昧、也柔和。
他说,那也挺好的。
裴芙伸手,用了一点力气在他脸颊上拍打了两下,算是泄恨,我当时真想把你脸抽肿,让你给我跪下,好气。
她胆子又大了点,趁着裴闵松懈,身子抻上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颗别人没有吻到的痣。
裴闵被她惊得差点滚下床,他心跳如鼓,而裴芙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回来:我不喜欢别人抢走我的东西。
占有欲,是占有欲。他兀自镇定下来,心里还在砰砰乱跳。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动亲吻他,他猛然接收到女儿的吻,简直措手不及。这是一个来自少女的柔软的吻,似乎并不那么单纯。
他自言自语着轻轻说,可是有谁能把我抢走呢?裴芙像是听见了满意的答案,靠在他的胸前入睡了。
他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女儿。她好香、身体对比起他来说,更是纤细柔软。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用陪睡来求和,却忘了自从她长大一些以后,就已经不再是那个性别都不明晰的小娃娃。
难道你忘记了被她蹭硬多少次了吗。裴闵质问自己,却只能放任她的大腿攀在他的胯骨,私处隔着内裤不由分说地贴着他的性器。那儿好热,带着一点潮湿的触感。
他脑子里胡乱开车,一条笔直的公路通往地狱之门,门后是他宁死也不愿浮现的绮念。而他胡乱打方向盘,冲到野地里、悬崖外,怎么也不肯抵达。可是就好像卡丁车游戏,无论如何犯规,程序都会把他拉回正轨他的阴茎胀起来,死死抵住女儿胯间的蜜处,难耐地跳动。
裴芙,你放过我吧。
他把呜咽咽下,他又想要逃跑。这是女儿,不是别人!
西双版纳的公馆里,潮湿的浴室,迷蒙的水汽,瓷白的小小水妖。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忽略和遗忘他究竟看见了什么,是她藏在玻璃后若隐若现的身体,已经有了玲珑弧度。
树影婆娑,他也曾在热带里短暂迷失过自己。
那时候他已经禁欲很久,以为是太久没碰过女人才会让自己过于敏感,于是在回来以后,拆开了第一盒避孕套,和别人粗暴的做了爱,射了精,却感觉更加空虚和寂寞。
那天晚上他回家的路上,习惯性地想要停下来给裴芙买点儿冰淇淋,草莓、香草、香芋,什么都行。可是他没有买。为什么我要觉得愧疚,我是她的爸爸,我单身,我也是个人,我又没有嫖娼。
为什么我要做贼心虚?
这一次是为什么,把人带到家里呢?明明他从来没有过。他在那张床上操别人的时候,脑子里却回想起自己和裴芙躺在床上,她的腿不规矩地乱动,蹭得他半夜逃去厕所狼狈地自慰。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叫了身下的女人芙芙,脑子里一凛,拐了个弯叫了宝宝。
他知道了。他做贼心虚的原因。
他心里滋生出隐秘的欲望,一丝一丝凝聚成实体,将他裹住。
也许他需要一位真正的妻子,她也需要一位真正的母亲,他们需要一个完整而正常的家,而不是这么多年以来近乎病态的相互依赖。这个家里如果有妈妈,或许就会健康许多,他会和她共同养育裴芙,学会真正的父爱长什么样子,而不是让它一点一点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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