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倒下,军心开始动摇,在军中的其他武官不忍见到士兵们个个逐渐暗淡绝望的神情,于是催促着上级快给出解决办法,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撑不住。
是以皇帝派了丞相亲自上门请容绥提前出征,容绥应下了,原先他想再多陪陪妻子,眼下事态迫在眉睫,他不得不披上铠甲,与妻子道别。
出征这日,是入冬后的第五日,昨夜下了一场大雪,纷纷茫茫倾覆大地,冷风呼啸,寒意更甚,白皑皑的雪堆积了几层,干枯的枝桠也裹着银装。
容绥怕谢悠受寒,不大赞成她出院门,于是他在屋内与她道别,他生身材高大,穿上铠甲后浑身散发着威风凛凛的气质,铠甲鳞鳞,映着冰冷的寒光,他一手抱着头盔,站在谢悠跟前。
她穿在最外头的白色裘衣,是他今早亲自为她披上的,约莫是裘衣将她捂热了,露出的小脸红扑扑,杏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容绥心下微动,视线不曾移开,似乎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好在未来没有她的日子能好过些。
喉间微涩,他道:“你在家中等本王凯旋,来年……本王再带你下江南。”
虽然不久之后就能再见到他,但见他这般认真深情,谢悠心底也不好受。
她往前一步,伸出手要抱他,而他受惊似的连忙后退,将人隔得有些远,她困惑地看向他,“夫君?”
平时不是很喜欢抱抱?
为何今日却避开
了?
“本王身上凉。”他身上穿的是铠甲,怕冻着她。
谢悠直接扑进他怀里,隔着冷冰冰的铠甲抱着他,容绥担心她摔了,连忙伸手去扶住她的腰肢,随后听到她的声音。
“妾身身上暖和。”
嗓音柔和软绵,浸润着他的心,他似乎感受不到冷了。
容绥早想这样抱着她,正当他沉迷于她的气息,动情地想要低头吻她,结果被一阵着急的敲门声打扰。
“王爷,该去了。”随从在门外道。
容绥依依不舍地才放开她。
叮嘱道:“你不必出门送本王,外头冷,当心受寒,在家中若有什么需要便跟侍人说,遇着事情便去找舅舅,等本王回来。”
谢悠站在原地,微微颔首,目光紧盯着他,直到他和随从消失在拐角。
容王府外,容绥骑着炽炎,领着一众队伍离开,身后是随从的脚步声,冷风扑面,天空白得苍凉。
忽然他回过头,望向身后的王府大门,瞳孔骤缩,只见石狮旁站着他牵挂的人儿,厚重的衣帽将她的头包裹着,雪白一片,几乎要与白茫茫的背景融为一体。
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行动,驾着炽炎掉头跑回去,停在她面前。
他硬朗俊秀的脸在雪的映衬下显得冷白,嘴唇抿成一条线,“不是说好了在屋内不要出来吗?”
往她身后看去,语气颇为慑人,“侍人呢?怎么让王妃出来了?!”
几个侍人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谢悠道,“夫君,是妾身自己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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