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谁看了,都看得出他们三个是兄弟。
不像宝意,完全不像他们。
若不是有那张小像证明她的身份,谁知道这是宁王府的女儿?
谢嘉诩微微垂目,对坐在轮椅上的弟弟说:“大哥叫住你,是想对你说一件事。”
谢易行点头:“大哥请讲。”
他的神色也已经缓和下来,刚才在院中不过是一时气急,所以才这样驳了他。
他们这个大哥也没什么,只不过一生下来就是嫡长子。
道路平坦,顺风顺水。
没有受过什么罪,看事情总是容易片面。
谢嘉诩望着他,开口道:“宝意是你我的妹妹,可是却不像柔嘉,她心计深沉。”
谢临渊一听到大哥开口说话,就直觉要糟。
果然等他说完,不必看三弟的脸色都知道三弟的脸肯定又沉了下来。
谢嘉诩看着弟弟的反应,皱起了眉。
待再要说什么,就被谢易行抢先一步打断了。
谢临渊听着弟弟的声音在下方响起:“大哥叫住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没错。”谢嘉诩颔首。
他们宁王府都是最刚直端正的,没有这样心机深沉的。
“好。”谢易行神色冰冷,“大哥若要跟我说这个,我也同大哥说一些事。”
他说,“柔嘉是性情单纯,讨你喜欢没错,可是你所谓的宝意工于心计,那也是她逼不得已。尚在柔嘉院子里的时候,宝意就在陈氏手里中受磋磨,若是没有心计,能安全活到现在?”
谢嘉诩却不信,看宝意那样子,哪里像是受过磋磨的人?
谢易行知他不信,耐着性子道:“宝意是个好孩子。在她还不知自己身世时,她在我院中就对我尽心尽责,便是陈氏要陷害她,把她拉进柔嘉的院子里,她也没有怨怼过一句,反而自请到寺庙里去为柔嘉跟她所以为的‘母亲’祈福。”
“是啊大哥。”谢临渊也觉得大哥太过武断了,在旁帮腔道,“那时你不在府中,不知道那场面有多惊险。要不是易行拦着,宝意可就——”
他咬住了舌尖,到底没把“没了”这两个字说出来。
谢易行见大哥还是这般先入为主,听不进去的样子,也失去了耐性。
他都不知道谢嘉诩对宝意的成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就因为宝意没有在他面前自揭过伤疤,他就认为宝意受的苦不及如今的柔嘉?
“总而言之,宝意的聪慧没有害过任何人,更不会害你我,我对自己的妹妹不需要提防。”谢易行对他说,“我言尽于此,大哥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正像父亲说的那样,柔嘉跟我们宁王府没有血缘,宝意才是我们的妹妹。”
他说完就自己操控了轮椅,越过大哥,要往自己的院子去。
谢临渊哪敢让他就这么回去?
他连忙追上去,一边把住了轮椅,一边转头对大哥说:“大哥,我先送他回去。”
谢嘉诩被他方才那番话说得目光沉沉,对二弟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望着两个弟弟远去的身影。
他的小厮这才提着灯,从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上来,说道:“世子,咱们回去吧?”
现在天已经黑了,路上得掌灯才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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