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句,却像是在对沈星河说,你不该在这儿。
我沈星河刚想解释,却被人岔了话。
这是你姐?找你回家?方卿听宋清梦言词毫不客气,沈星河又支支吾吾,活像是放学贪玩被抓个正着,主动揽了话。
宋清梦回看一眼方卿,又转向沈星河耳上的饰品,是她没见过的,样式别致,银色在灯红酒绿的光下微闪。
你好,我叫方卿,现在还早,晚会儿我可以送她回家。还递了杯酒给宋清梦,希望她能宽容点时间。
我不是她姐。站在二人之间,身子稍侧向沈星河,那杯酒,她连看都没看。
第一次,沈星河见她这么失礼。
我们是朋友。宋清梦不接方卿的酒,反而向调酒师要了两杯酒,方卿脸上有些尴尬,沈星河抱歉地接过方卿的酒。
朋友?朋友之间会做爱吗?
你在这儿干嘛?沈星河转开话头,问宋清梦。
她,也不该在这儿。
给林念之打个电话,沈之亦喝醉了。她行的端做的正,只是这凑过来的借口不怎么样,经不起推敲。
沈之亦手机里难道没有林念之的手机号吗?还需来问沈星河?明明就是想看看沈星河是不是寻了她欢。
口是心非。
这一次,宋清梦一点都不坦荡。
音乐声渐大,又到了高潮点。
行,这边太吵了,我先去那边打个电话。话几乎是沈星河喊出来的,贴向宋清梦的耳旁。
方卿注意着二人动作,玩着手里的酒杯,她俩似乎忘了还有第三人在,看来自己确实多余了。
我和星河是在这儿碰到的。方卿看着走远的沈星河说,可这话并非解释。
我认识她也是在这儿。宋清梦打量着隔了一个座位的方卿,沈星河是喜欢这样的吗?
方卿眉眼清澈,酒红色的长裙很衬人,身形标致,下颌骨线在酒光下十分亮眼,随意挽起的棕褐色长发被拢在发髻里,直直的颈线活像一个舞者。如此气质,宋清梦看着扎眼得很。
才认识多长时间,就称她星河?自己才叫过几次。看着酒杯里的酒,杯底的裂纹透过酒看的一清二楚,不禁生问,怎么会有人用残缺作饰品?
她人很不错。方卿神态似笑非笑,清癯的脸上有股通透。
我先走了,不打扰了。听到方卿的话,宋清梦有丝不悦,沈星河人如何?她难道不知吗?何须外人相告。
有缘再见。方卿点头致意,又晃了晃手里的酒,猜测着二人的关系。
瞥见到沈星河打完电话回来的身影,宋清梦身子起得利落,两人碰了个正面。
到家联系我。语气听不出喜怒,还被音乐声淹没了不少。
算了。宋清梦手上还端着两杯酒,原本是给沈之亦的,而此时这两杯酒的归属说不准了。
好字生生被宋清梦紧接的算了咽回去,沈星河疑惑不解,算了是什么意思?宋清梦从未这样欲说还休。
念之说她马上到。沈星河又补充,余光撇了眼她手上的酒,她猜不准这人到底是来照顾人,还是跟着一起疯玩?
嗯。宋清梦没再多说,越过沈星河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静止了,她一直偷瞄着沈星河的表情,试图从里面读出一些占有,可是好像没有,反而是她在自制力和占有欲之间拉扯。
如果把自制力忘却,她也许会拉住沈星河,那个人是谁?是新欢吗?那自己呢?就只是个被遗弃的床友?
宋清梦在怪自己,好像一直以来是自己忘了身份。沈星河对自己的好,是不是别人也有一份?
当你目睹特别的人待你与待他人并无区别时,人类自做多情的本质就会涌出。
真是朋友?方卿瞳孔里装着真诚,宋清梦人看起来干练,对自己不说敌意,但也绝非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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