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得汶是他在这个黑洞洞的旧房子里的唯一真正的朋友。
“你知道,亚历山大从来不听我的话,”塞西莉在楼梯上喊着。“事实上他与我对着干。我建议你自己去告诉他。”
在楼梯上,她充满深情地望着得汶。“在那儿对那个侏儒小心点,好不好?”
“是土地神,塞西莉,不是侏儒。”
“不管怎么样,那个声音说了关于那个男人的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得汶失望地说。“但我确信,如果伯爵恩要做任何伤害我的事儿,那声音会警告我的。”
“还是要小心点儿。”她声音有点发抖,然后转身离开了楼梯的扶手。
得汶穿过厨房,朝伯爵恩的房间走去,这里曾是西蒙呆过的地方,这地方还是使得汶不愉快,甚至在西蒙死后几个月,他的臭气仍没有彻底消散。
可当得汶拐进角落时,他高兴地发现,这里的气味已经变了,又香甜又清爽。得汶敲着门,伯爵恩很快地就把门打开,他的身后点着一只又长又粗的蜡烛,一张单人床,一个西班牙衣柜,地板上放着紫色的袋子。
“那是什么味道?”得汶问道。
“鼠尾草。”土地神告诉他。“这种香味能治任何地方的病。”
得汶笑了:“那么,这房间一定是有病了。”“不管什么时候我去一个新地方,总是点着一根鼠尾草驱走那里神鬼之类的东西。”
“真的都是那么管用吗?要是我在乌鸦绝壁的第一个晚上就知道多好,那就不会让我那么惨了。”
伯爵恩点着头:“那么,你就早已看到它们中的一部分魔鬼了。”
得汶皱起眉头:“对了,有件事你得明白,要是打算在这儿呆下来,你就不能在格兰德欧夫人身边谈论鬼魂。任何她不承认的、超出常规的事情都不能谈论。”
“可为什么她会这样?侯雷特·穆尔的孙女应该不是个平常的女人。”
“你去问她吧,甚至发生在这个房子里的每件事情,她都不许任何人说,她是个非常固执的女人。”
“嗯,我相信她有她的理由。”伯爵恩拉开离他最近的门,上指着架子里面,“你是来帮我取这些东西的吧,我只需要几件。”
得汶看着冒着泡的浴缸和擦得亮光光的鞋,微波炉爆出的一袋一袋的玉米花和一盒一盒的葡萄干,刮胡子用的剃须膏和指甲刀……都是西蒙的用品。
“为什么我们不明天开着车,去拿你自己的东西?”得汶问道,“你应该扔掉这些垃圾。”
“什么也不浪费,什么都能用。”
“你自己看着办吧。”得汶把东西放到床上后,伯爵恩仔细看着它们。他撕开葡萄干儿袋,抓了一把。但当他翻到指甲刀时,把它们推到一边,“我不需要这些。”
得汶第一次注意到小男人的指甲又长又尖又厚,小男人微笑着关了衣橱的门。“你做家务的时候,是不是很容易弄断一只指甲?”
“你意思是我的指甲……?哦,不,一点儿也不,它们比石头还硬,我的朋友,它们不会断裂的。”
得汶坐在床上以便使他的眼睛与小男人同样高。“好,你的经历是什么?告诉我,一个土地神,严格地来说是干什么的?”
伯爵恩·弗克比亚德笑了笑,“哦,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自从你悬崖前救了我的车和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这么想。你会些魔法吧?”
“我先问你的。”
“哦,”伯爵恩说,“我出生在落卡村庄,在费兰德北边的远处。我的父母在深深的地下矿里工作,我直到七岁时才见到白天的光亮。”
“那么,你现在几岁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662岁了,你会相信吗?”
“我会的。”得汶一直注视着他,“你是个监护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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