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的眼神淡淡地,看了边文硕一会,好像在回忆什么,最终摇了摇头:“不认识,走吧。”
男人这次好像良心发现,伸手帮陈醉收好拐杖,搂着他瘦削的肩膀转身准备出门。
“等等!”边文硕如梦初醒,快步跨到门口,抓住陈醉的手腕,试探着又叫了他的名字:“陈醉……”
陈醉抬头,茫然地看着他:“先生,喝多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是谁?”边文硕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近乎贪婪地看着他,手发疯似的越收越紧,七年的思念、愧疚、被时光反反复复打磨翻新的爱和恨,全涌上大脑。
陈醉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很会跳舞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肮脏逼仄的环境里,把自己的身体像一种流通的货币一样交付出去。不是的,不可能!陈醉不是这样的人!
边文硕低着头,看到他手里的拐杖时,顿时觉得心惊胆战,他抬起头,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你的腿……为什么……”
“先生,松手,我不认识你。”陈醉勾起唇角,凉薄地笑了笑,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啧,我说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老坏人好事儿呢?小瘸子都说不认识你了……”又高又壮的男人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伸手想推开边文硕把陈醉拉走。
“滚……”边文硕的视线一点点挪到那个男人脸上,他红着眼,发了狠,咬牙切齿地说道。
“嘿?你敢叫老子滚……”男人松开陈醉,气势汹汹地朝边文硕走过来。
“我叫你滚!”边文硕木然地看着他,藏在大衣袖口下的手渐渐紧握成拳,拼尽全力,一拳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哀嚎一声,鲜血流了满脸,骂骂咧咧地捂着鼻子蹲下来。
边文硕看了一眼陈醉,伸手拽着他的手腕:“走,跟我走!”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陈醉看到边文硕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里面还掺杂着厌恶和怜悯,不禁觉得有些快意,居然勾起唇角笑了。
边文硕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就要打他,陈醉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一直没有来。
拳头却在快挨到他脸的时候停住了,边文硕红着眼眶,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跟自己对视,嘶吼着:“陈醉!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老子是边文硕,老子是你男人!”
【作话】
戏中戏,一个渣攻贱受火葬场的短小故事。
第064章如果是你,我愿意。
陈醉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好像被他一嗓子吼懵了似的。
边文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早在七年前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了。
“走,跟我走……”他像是喝醉了似的,拉过陈醉的手腕,强硬地把陈醉带出ktv,扯进一条小巷。
巷子里的路灯隔一个坏一个,空气里全是垃圾堆的味道,又冷又潮又阴,还好酒吧街上的led灯能把陈醉的脸照个分明,惨白惨白的,没半点血色。
边文硕胸口起伏,心里骂了句脏话,想说今晚喝的这酒,后劲可真大。
虽不是深冬,但室外很冷,冻得人呼吸的时候肺叶生疼,两人对视着,眼里掺杂了太多情绪,彼此摸不透对方的心思,只好按兵不动,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良久,边文硕张了张嘴,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手抖着点上,没命似的吸了一口,再抬头时眼眶被夜风吹得有些红:“……那男的你认识么?”
“不认识。”陈醉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不认识就跟他睡?你脑子是有毛病吗!”边文硕气得发疯,对着陈醉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他这反应不禁让陈醉想起两人当初谈恋爱时边文硕吃醋生气的样子,但现在他说这话,性质却完全不同了。
边文硕又低头吸了口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很低:“你就……就那么缺钱吗?干这事儿……第几次了?”
陈醉不开口,没回答,用眼神无声地问他:“关你屁事?”
“好,你不说也罢。”边文硕脸色惨白,眼眶红得厉害,原本一丝不苟的整洁样子也因为在卫生间撒泼而荡然无存,“腿怎么回事总能告诉我吧?什么时候……”
陈醉抱着手臂,饶有兴味地盯着他,冷笑着靠在身后的石砖墙壁上,过了很久才说:“被人打断了,你刚走的时候。”
边文硕闻言,死死地盯着他,像要把陈醉脸上盯出个洞来,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终于克制不住扑上去,揪住了陈醉的衣领:“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特么干什么了把自己作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毁了!啊?毁了!”
边文硕靠他靠的很近,身上陌生的香水味道让陈醉极度厌恶和恶心。他挣扎着想推开边文硕,但实在没什么力气,边文硕手上的烟头还没灭,斜着烫在他锁骨上,疼得陈醉皱眉:“你……放手!放手!滚开啊!”
边文硕后知后觉地松开手,把烟头丢了,低头朝陈醉领口一看,烫伤的地方红了一圈,被那人冷白的脖颈衬得特别触目惊心。
“我不想看见你……”陈醉再也没看他一眼,低头抓过刚才被自己立在墙边的拐杖要走,奈何手一滑把它碰翻在地,只好又弯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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