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然后对着胤禟说道:&ldo;九弟,我们今日是坐轿来的,可我看玉润现在这情形还是用辆车比较好,需劳烦你给安排安排。&rdo;
胤禟沉吟一下,想留她们一晚,却也不好开口。
瓜尔佳氏这回却十分顺他的意,赶忙表现:&ldo;四嫂,这天已经晚了,又快到了宵禁时候。太医也说年侧福晋这时情况还不稳定,依我看你们不妨再府上停一夜,省得黑夜里颠簸。&rdo;
&ldo;没事的,我这次出来也带了王府的护卫,若是碰上巡查的人说一声也就罢了。今晚我们也不回圆明园了,就先回王府吧。&rdo;四福晋摇摇头,胤禟见状无法,也只能吩咐人去准备。
倒是一直留在原地的太医还面露难色,遮遮掩掩地请四福晋借一步说话去了。
胤禟转身时留意到这一幕,眼神暗了暗的功夫,余光一瞥,又见出去透风的玉荣已经回来了。
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还偷偷冲他抿了抿嘴,于是稍微安下了心,顺便对玉雀点头致谢。
玉荣回来时正赶上听太医的诊断,悬在半空中漂浮的心可算是回到了肚子里,只是她的头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脑中仿佛有一丝又一丝的电流穿过,始终无法让她彻底松一口气。
虽然年玉润的孩子似乎暂时保住了,看她看太医的反应却好像不是那么的乐观。
不知为什么,她总认为这个孩子于她来说有什么必须保住的理由。
她紧闭上眼睛费力地思索了半天,试图抓住那种一闪而过却强有力的感觉。
‐‐如果年玉润能保住这个孩子,她就多了一个不必嫁给四阿哥的理由,并且还能将年玉润拉到自己的战线。
玉荣睁开眼,似乎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去了内间随檀香一块儿将年玉润扶了出来。知道孩子没事,年玉润这时尚还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些喜意。
折腾了一夜,胤禟府上的喧嚣也散了。他跟瓜尔佳氏一路送到府门口,为了不引人怀疑,玉荣已经脱了那件他给的狐毛斗篷,淡紫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显单薄。
胤禟的目光似乎是落在四福晋她们身上的,可事实上他却没法不分心去看她。
他目送着她上车,不知有多怕她回雍王府。
还好,她临去前也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至少给了他些底气。
等护卫们骑着马,随那辆车护送着她们远去了,他也转过身向府里面走,全然无视了同样站在旁边的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也担惊受怕了一晚,这会儿松了口气,又多少有些后怕。她想这回总归是他们九贝勒府上的事,正想跟胤禟商量商量,就见他头也不回地先走了进去。
&ldo;哎,你等等!&rdo;瓜尔佳氏还踩着花盆底,却如履平地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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